「咕嚕」
隨着軒銘移動步伐,不時傳來吞咽之聲,其實就連軒銘自己也是感到手心後背一陣發涼,他相信一個弄不好,自己就會直接死翹翹了。
白座無猿感受到了軒銘的氣息,再一次緩緩睜開眼睛,眼中的怒色更濃烈了些。
「僅憑一些流言蜚語就能猜到本座來歷,萬法界的生靈所擁有的智慧是這冥界之物無法比擬的,不錯,七界七律法,共有七座,只為維護界與界之間的平衡。」白座無猿再次開口說話了,忽然眼中閃過一抹殺意:「你打破了九幽界與冥界之間的平衡,罪無可赦!」
「軒銘,快回來!!!」
幾個女子猛然大驚失色,如此強大之物所散發出來的殺意,無疑是一把真實存在的長劍直刺心口,一陣鑽心刺痛讓得她們渾身打顫,身上每一寸肌膚都如刀劍滑過。
冥王天狼渾身荒雷乍現,更是直接顯化出了天狼身軀,身上那道雷型印記無比璀璨,只要白座無猿動手,她便會運用橫渡星辰的大成實力直接劃破虛空,救下軒銘。
「我雖然有罪,卻非罪無可赦,我有過也有功,是我維護了冥界與萬法界的平衡!」軒銘硬着頭皮直面而上,雖然步伐緩慢了些,意志卻絲毫不減。
「有功無賞,有過必罰,七屆七律座面前只有罰沒有賞!」白座無猿面不改色,它的存在只有這唯一的目的,不論是誰也不會通融,它看到的也只有過失那一面,十分武斷。
「你若阻止我,你便有過!」軒銘咬牙說了這麼一句。
冥王天狼,雷玲,雷影,隱藏在遠處黑暗中的冥物,全都震驚無比,這個魔兆降世竟然膽敢說出這樣的話倆?這是在指責白座無猿吧,不論他說的話是否屬實,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以是大不敬,誰也保不了他了。
悄悄的,那些冥物似是心有靈犀,全都同一時間向後退了十里,它們可不清楚這大傢伙的手段,但是它們知道這傢伙一旦出手,哪怕輕輕刮到自己一點點,也是承受不起的。
「你說本座阻你便是有過?」白座無猿確實愣了一下,從未想過自己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竟會聽到這樣的評價。
「不錯,你說你們七屆七律座乃是為維護界與界之間的平衡而存在,而我同樣也是如此,我來冥界只為奪回一尊鼎,沒了這尊鼎,萬法界將會萬劫不復。」
「萬法界萬劫不復乃是你這一界自己的定律,與冥界何干!」
「那尊鼎便是打破兩界平衡的關鍵所在,只因它在玄濁苦的手中,而那尊鼎原本乃是萬法界所有,既然我來了冥界,便不再是一界之事,毀祭壇,斬蕭雲,冥界六百餘萬冥物浩大戰況,進而出現冥界山被九幽界通道完全吞噬,皆因一尊魔鼎而起!」軒銘說罷,再向前邁出百米,濃烈的殺氣幾乎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一切的一切,都已非軒銘一己之力能夠承擔,他肩上背負的乃是萬法界的生死存亡,他若是敗了,後果將要用整個萬法界的覆滅來承擔。
「你很狂妄,區區一個魔兆降世竟有膽量說自己承擔了一界的儲王!」白座無猿冷冷說道,不過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意確實有了少許減弱。
「軒銘不敢狂妄,我非聖賢,也非真仙,甚至在萬法界的名聲也不好,但是……還是那句話,你若阻我,便是有過!」
這一次,軒銘再次邁步五百米,已經進入了白座無猿的殺意內層,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眼前的景物出現了流水一般的扭曲,濃烈的連讓人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膽敢定罪本座,你是千古以來第一人!」
「你沒有出手,便是無過,我多說無意,不如你自己親眼看一看吧。」
軒銘說罷,站定身型,大喝一聲,一片亮如白晝的神識識海從體內沖了出來,淨世明焱,逆命師化作的星辰,沁靈決,以及過往種種的記憶,皆在白座無猿面前一覽無遺。
沒有一絲保留的將自己深藏內心最深處的秘密展露出來,這是一件十分危險可怕的事情。
白座無猿沒有出手,忽的身上銀白毛髮無風自動,似有千絲萬縷向軒銘纏了過來,而後不斷與軒銘的神識識海接連在一起。
這種赤裸裸的暴露在別人面前的感覺,實在讓人很不舒服,尤其還是一個動動手指就能要了自己小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