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骨,你自行請命來冥罰獄受罰,卻又不似別的冥物陷入水深火熱之中,我看你頂多算是自我囚禁而已,既然如此,你大可在外邊把自己關起來即可,為何要來冥罰獄內?」這是軒銘所不能理解的地方,冥罰獄裏有難以忍受的痛苦,如此方能懲戒犯法之人,可看玦骨模樣卻是不痛不癢,那就沒了來冥罰獄的意義。
玦骨索性閉上眼睛不說話。
「是否因為只有來了冥罰獄方能把冥神賦予你們執法者的特權收回去?」軒銘如此說着,不過想了想之後很快就否認了:「這也不對,特權這東西並非不受控制,用不用都由你的心意說了算,既然你知曉自己有過,想來也不會妄用了。」
所謂特權,乃是執法者在面對無法懲戒又必須受罰的冥物時候方能派上用場,二十一冥將之內,有幾個是玦骨的對手?釋幽、冥風無度、吞天蟾蜍這三個排在前十的冥界可以排除在外,另外包括旱殤,冥鏡魚也是站在自己這一方,不曾對冥神有不敬之舉,再說冥界之戰過後,所有冥將死的死傷的傷,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會有所動作,無需懲戒別人就沒有收回特權的必要,留着不用就行。
「你覺得你愧對冥神,沒有資格當執法者?」軒銘再問。
玦骨不厭其煩,睜開眼睛冷然說道:「我沒有必要回答的你的問題。」
就在這時,軒銘神識一顫,感受到了一股熟悉且無比恐怖的氣息,猛然抬頭朝着冥罰獄正中的位置望去,冥罰獄何其大,一根柱子比一座岳山還要龐大,佔地不知是百萬頃還是千萬頃,軒銘神識境界就算再高也不能一窺所有,可他很清楚,那個方位只會是那個人——玄濁苦。
當即冒出一股冷汗,他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玄濁苦即便被囚禁着,依然可以輕而易舉的取走自己的性命。
玦骨似乎也感覺到了,眼神中透着一股複雜的神色,禁錮她身體的那塊冥志石快速轉動起來,讓玦骨可以直面玄濁苦的方向。
軒銘暗道不好,知道這時候最好還是不要暴露在玄濁苦面前,雖然此刻的軒銘並非當年的軒銘,他不一定能夠僅憑一縷神識辨別出真實身份來,但畢竟自己親手破壞了他的千年大計,而且之所以被囚禁在這裏,也是拜自己所賜,必定懷恨在心,像他這樣的人物任何蛛絲馬跡也是一道顯而易見的線索。
剛想要退出去,卻是很快發現那股氣息並非是衝着自己而來,竟是為了玦骨。
為了安全起見他決定先躲在一旁,看看情況再說,自己對玄濁苦仍是一無所知的狀態,多一些了解就多一些勝算。
冥鏡魚當日在兩雙對峙之時,腹中鏡面中出現了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好比傘莨獨吞了所有有靈樟,好比玦骨和玄濁苦之間的關係,玦骨更是親口承認她對玄濁苦有情,她的本意雖是為了替冥神解惑,可情這東西有了便是有了,就算深知對方心境險惡也是無可奈何。
讓軒銘意外的是,玦骨正在抵抗,冥志石正在一點點的朝着遠方挪動,只見玦骨忽然恢復了冥將的模樣,身體乃是一種壓縮到極致的龐大死氣,外邊有一層黑色硬甲,身骨瘦弱,卻冰冷強大,額頭上出現了一個小型陣紋,那是半個冥神旋律陣紋。
半個陣紋,讓得玦骨身上出現一股無形的屏障,有極強的防禦能力,一旦被破開便會衝出一團火焰,這股火焰乃是焱炎業火的一部分,每個執法者都擁有七色火光其中的一種顏色,不論哪種顏色的火焰,一旦碰到冥將的身體都會讓其痛不欲生,不可抗拒。
玄濁苦的氣息觸碰到了這種火焰,竟讓得冥罰獄半壁疆域的空氣被點燃了,場面十分浩大,不過卻沒有實質性的傷害,火光很淺顯,而且不過一會就消失了。
「原來,玦骨的執法者特權並沒有完全消失,只是相比當日冥將雙方大戰之時弱了很多,她在抗拒玄濁苦,亦是說玄濁苦很想得到她,這是怎麼回事?」軒銘遠遠的看着一切,十分驚奇,原本以為玦骨對玄濁苦有情,但是現在看來又不是那麼簡單了。
「她身上必定是有什麼東西是玄濁苦十分想要的,但她又絕不能被玄濁苦得到!!!」
這一發現無疑是巨大的突破,或許玦骨身上的東西正是玄濁苦的弱點也說不定。
很快,玄濁苦的氣息消失了,四面八方響起了許多冥物的嘶
第927章 被囚禁的玦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