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濁苦要如何奪走你體內的冥神意志?」軒銘沉聲問道。
玦骨搖了搖頭,說道:「沒用的,冥界之內誰都無法抵抗,你看到我之前抵抗他那股氣息所用的手段了嗎?」
「自然是你額頭上的陣紋,那是屬於冥神的陣紋,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將它叫做什麼,我則叫它冥神旋律陣紋,據我觀察,你那陣紋頂多只有一半。」軒銘說道,而後想起了什麼,恍然大悟:「你是說你身上的冥神意志便是那半幅陣紋?」
軒銘明白是明白了,但卻很是不安,只因一月多前那一戰,幾個冥界執法者都有動用這種特權,但是就前後比較之下,方才玦骨動用的時候卻沒有之前那麼絢麗,仿佛是被削弱了一般,而且她面對的是玄濁苦,既然要拼死抵抗,自然竭盡全力才是,所以軒銘斷言,非是她不夠拼命,而是因為她只能做到這種程度。
「不錯,這種陣紋我們每個執法者都有一角,顏色也各不相同,但作用大體是相似的,唯一不同的是,我得到的這份之內韻有冥神意志,你能瞧出來歷以是難得,這件事其實除了我們幾個執法者之外,別人根本就不知道。」
「天真,你以為你們不說別人就瞧不出一些端倪?告訴你,這件事其實是冥王天狼告訴我的,你們冥界無光,唯一的光源便是靠冥神的七色火光,你一旦動用便露了馬腳,相信許多人只是不說破罷了,既然連冥王天狼都能猜到,玄濁苦又怎會猜不到?」軒銘冷言說道。
玦骨愣了愣,原本以為是自己最大的秘密,沒想到卻早已被人看破了。
「你這一角陣紋是否比之前薄弱了?」軒銘問道。
「並沒有那麼簡單。」
「怎麼說?」
「我們執法者雖然擁有特權,卻不是一直都有,別的執法者最多能動用三次,而我則有十次,這對我們來說執法的強硬手段,也是一道保命符,尤其是在冥神離開之後,根本無法得到擬補,所以非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輕易動用,三萬年前用了一次,四千年前也有一次,加上冥界一戰我用了次,現在為了抵抗玄濁苦……還餘下四次。」玦骨此刻以是心急如焚。
來到冥罰獄一月,每隔十日便要動用一次,這是她唯一能夠阻擋玄濁苦的手段,她自己本身還沒有那個實力,若是不用,玄濁苦可不費吹灰之力獲得冥神意志,可用了也只能抵擋的了一時罷了。
「到了下次,等玄濁苦恢復之後……又會再少一次。」玦骨說的很明顯,四十天之後,她將再也無法抵擋玄濁苦,而她頭上的一角陣紋會徹底歸於玄濁苦所有。
「不得不說,你是自尋煩惱,若沒有主動來此受罰,便沒有那麼多事,真是愚蠢至極,哼!」軒銘毫不客氣的指責起來,雖是無心之過,也是無法擬補了,四十天的時間顯然非常非常緊湊,軒銘在這段時間內要想辦法成為冥罰獄的一部分,要如何多關他七日,要如何從玄濁苦手中奪回魔鼎而不死,同時還要面對一旦失敗所造成的可怕後果。
為此他已經焦頭爛額,現在又出了玦骨一事,逼着他必須要提前打開冥罰獄才行。
不由感嘆一聲——計劃往往總是趕不上變化。
玦骨面對軒銘的指責,竟沒有半點生氣之意,反而還覺得好過了一些。
「你以成了階下囚,把你知道的一切告訴我,我來替你想辦法,倘若失敗,你、我、冥將、冥界、萬法界,都等着萬劫不復吧。」
接下來,玦骨說了有關玄濁苦的許多事情,這是軒銘第一次知曉玄濁苦的可怕,遠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更勝一籌。
冥神可以說是玄濁苦第一個發現的,也是他親眼目睹了冥神成長的整個過程,與玄濁心不同,也就是他的妹妹藥女一族的湘靈,一苦一樂兩種淚水,而他自從降臨冥界的那一刻便是強大無比,從玦骨的口中得知,玄濁苦的實力是七淚之中排行第二的存在,實力第一則是玄濁怒,落在了九幽界內。
至此,軒銘以知道了七淚之中的四淚。
玄濁怒,落在九幽界中。
玄濁苦,落在了冥界中。
玄濁雨,落在了天界中。
玄濁心,落在萬法界中。
玄濁雨的前身乃是穹書的妻子,不知為何反被穹書打落了萬法界中,更將七魂藏了起來,僅在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