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兩個人如此親熱的模樣,湘潭並未多加在意,她要關心的只有能不能真的助她們擺脫滅頂之災罷了。
「淨化……你的意思是說,淨世明焱可以將我們體內的厄運給淨化掉?」
軒銘並未立刻回答,因為他自己其實也不是很清楚能不能做到,可既然是『淨世』,那想必就能淨化世間一切邪惡不純之物吧。
湘靈趴在軒銘的背上,湊近他的耳際說動啊:「軒銘……你其實自己也不確定是吧?要是你無法說服母親和祖母,那……」
軒銘點了點頭。
皇祖略微驚訝之後,隨即冷眼看了軒銘說道:「小子,你在撒謊。」
「為何你會這麼認為?」軒銘說道。
「你體內有魔性,若是淨世明焱能夠淨化世間一切,那為何卻無法將你體內的魔性給淨化掉?」
皇祖一席話將湘潭和十大長老從欣喜若狂中恢復過來,心境大跌。
軒銘搖了搖頭,嘆口氣,他已經十分刻意的去隱藏了,可先是召喚天狼,接着又使用了神圖,一般的人到是無法察覺,可對於兩個可以縱橫整個東域的大人物來說,只要稍微留意一下便能夠發現,
「不瞞你說,我是魔兆降世,我的魔性來自於八皇魔心,亦是我的生命之源,試問你是要我淨化什麼?將我自己的生命一併淨化掉嗎?」軒銘不慌不忙的說道。
皇祖當即閉口。
「憑你一面之詞無法說服我們,除非你能夠讓我看到淨世明焱的淨化之力,若不然你今日休想活着離開這裏。」湘潭再一次冷冷的說道。
「你可願意親自試一試?」
軒銘很認真的說着,其他族人興許無法證明什麼,或許還會說是動了什麼手腳,導致厄運被壓制或者掩蓋了,但是如果湘潭體內的厄運能被淨世明焱淨化,那麼將是最有力的說明,任何人都不會反駁。
「混賬東西,你來歷不明,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思,我絕對不會讓你靠近女皇半步。」身有兩隊流光羽翼的長老站前一步,大聲反對。
他雖然不知道軒銘究竟修煉什麼功法,根本就看不出修為,但是那把古怪的短劍就在剛才的時候,把自己的骨刺直接斬斷了,連自己身體最為堅硬的部分都被輕描淡寫的毀去,那麼斬在肉身上會直接攔腰分成兩半吧。
其他族人紛紛靠前一步,手中的骨刺根根寒芒閃爍,隨時待命。
湘潭看了那長老一眼沉聲說道:「你的意思,是我湘潭會着了這個小子的道嗎?在你眼中,我就如此不堪?」
那長老對上湘潭的雙目,當即跪了下來,急忙解釋起來:「不是,不是,我只是擔心女皇的安危罷了。」
「你放心吧,我湘潭雖然境界有所低落,但是他真的想要對我有什麼不軌,還瞞不過我的眼睛。」湘潭對着那長老擺了擺手,示意她起身說話。
「在那之前,他會先死。」
苦靈一族很久很久沒有動過修為,因為沒有這個必要,她們實在過的太安穩了,連自己即將會被厄運滅族也不知道,不過沒人懷疑女皇所說的話,只要女皇和皇祖肯帶領她們出去,那麼無論如何都將會掌控一片寬廣的疆域,就算是把頭頂之上的瓏瑤城佔為己有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可是她們不能,因為未經女皇的許可便擅自出入,等同於叛族大罪,會被釘死在厄運之樹的樹幹上。
「軒銘,你真的要這麼做嗎?」湘靈在他身後小聲的問道。
軒銘重重的點了點頭,他所剩的時間不多了。
先前軒銘認為修羅王只是犯糊塗,想要喝酒罷了,不過在知道了古石瓊漿竟然是如此重要的東西的時候,他越發的感到不安,聯想到修羅王不僅渾身冷汗直流,還失去了幾天之內的記憶,他甚至十分肯定修羅王要是沒有及時接受治療,就會死。
「你過來吧,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化解我體內的厄運。」湘潭解除了一切防備。
軒銘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拍扣着自己的那雙手臂,示意湘靈鬆開,而後直接向着湘潭走去。
「等等。」那長老始終顧忌軒銘那把短劍,也不管女皇會不會怪罪,直接攔在了他的身前,說道:「小子,你先把那短劍交出來。」
軒銘停下腳步,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