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樣看着我,讓我感覺很不舒服。」軒銘淡淡說了一句,便帶着湘靈離開了,他不願多生事端,只是用神識意境警告罷了。
當眾人回過神後,方才感到一陣後怕。
「那年輕人究竟什麼來頭,怎麼神識如此強大,只怕比起天下樓的樓主也差不了多少吧。」
「難道他也是一名藥師?不對啊,東域藥師典籍上根本就沒有這麼一號人物。」
「會不會……會不會是中域那人也趕來此地參加瓏瑤十年演武?」
「你說的那人,莫非是藥尊之徒,上官驚鴻?」
「不會吧,據我所知上官驚鴻一月之前還在中域藥師堂內尚未出關,中域和我們東域相隔億萬之遙,他一個月之內就能夠橫跨而來?」
「除了他,我想不到萬法界還有誰人能夠在此年紀便能修到這等神識境界,他是藥尊之徒,兩地雖然遙不可及,可只要有空間陣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他身旁那個女子是什麼人?上官驚鴻雖然閱女無數,可他從來不會帶任何一個女人外出,更何況瓏瑤十年演武這等關乎藥尊名聲的大事,他更不可能會在這種緊要關頭行男女之事。」
「你問我我問誰去,可是那女子當真美若天仙,要是我能和這樣的女人睡上一晚,管他什麼十年演武,管他什麼藥尊名聲,老子統統都不在乎,想想她在我身下嬌喘吁吁的模樣,不行了,不行了,老子受不了了,趁着拍賣還沒開始,我先去紅妝樓爽一爽。」
「我說你小聲一點,那人神識如此強大,說不定會被聽到的。」
「怕什麼,這裏是天下樓,他敢鬧事?而且就算他的神識強大,也不見在修為境界上勝過我,要是在外邊碰到他,哼哼,老子直接廢了他,然後把那女人抓過來天天蹂躪,而且還要當着他的面這麼做。」
「嘿嘿,說的也是,要是真能跟那女的睡上一晚,叫我做什麼我也願意。」
軒銘尚未走遠,這兩句話被他聽了進去,一股怒火瞬間竄上心頭,要不是他生生扼制心魔,恐怕怒之魔象此刻就要顯化出來了。
雖然怒之魔象沒有顯化,但是心中怒火卻依然無法克制。
「你們在這裏等我一下。」軒銘沉沉的說了一句,當下放開了攬在湘靈腰間的手,一步步向着那個說話的人走去。
「你生氣了,為什麼啊?」湘靈上前兩步,看着軒銘的面色只感覺有些不開心了。
「靈兒,剛才有人在背後罵你,我去教訓教訓他,你就乖乖的站這裏別動就好。」軒銘着說道,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一般,但是當笑過之後,他整個人如同殺神一般,渾身透着凌冽之勢。
湘靈乖巧的站在原地,寬鬆的斗篷幾乎將整個人都遮住了,僅僅能夠看到兜帽下一抹動人的微笑,她能夠讀出軒銘心中的想法,又且會不知道軒銘是為了什麼生氣?
湘靈讀出軒銘心中怒意的輪廓,看見了那兩個說自己壞話的人,她很好奇究竟那兩個人說了什麼會讓軒銘這麼生氣,她可是第一次看到這麼讓人恐怖的怒意。
「他生氣,是因為有人在背後罵我,母親跟我說過,一個男人會為了一個女人而生氣,那麼就是說這個男人很喜歡這個女人,越生氣表示越是喜歡,這麼說軒銘是非常非常喜歡我咯?」湘靈甜甜的一笑,頓時感覺像吃了蜜糖一樣甜滋滋的。
那起身說話之人,年紀大約四十左右,身材中等,生的賊眉鼠眼,但是看齊穿着和配飾,想來有些來頭,他的腰間掛着一把三尺青鋒,劍柄之上刻着兩個字——三丈。
柳泗之前早已聽到一些不堪入目的詞彙,但事不關己,也就無所謂了,當見到軒銘此刻一臉煞氣當下感到不妙,連忙上前制止說道:「客觀,客觀,您別跟那人計較,他是三丈劍宗的人,修為不俗,兩年前便是金丹境後期九品境界,半隻腳踏入了元境領域,而且他們三丈劍宗不但修劍,也主修陣紋,三丈之內取人性命易如反掌,他們宗門人多勢眾,惹不得啊。」
軒銘冷笑一聲,反問一句:「三丈劍宗很了不起?相比一念宗又如何?」
「一念宗……」柳泗倒吸一口冷氣。
但凡東域境內的修士,何人不識東域三大仙宗之一的一念宗?一念宗乃是整個萬法界數一數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