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銘魂游天外之際,整個冥界以是為了他亂成一團,只是自己不知道罷了。
雷玲在得王母的指導下,逐漸掌握了神識之力的運用,她將屬於軒銘的那一部分神識盡數壓制在聚魂鈴之內,十道小天劫之力也隨之入主其中,但如此做的後果便是這些被壓制的神識之力異常暴躁,鈴聲不斷,搖搖晃晃,雷玲時時刻刻都能聽到『叮叮噹噹』的響聲,好不煩惱。
沒辦法,即便僅吸收了軒銘十分之一的神識之力,也不是雷玲所能比擬的,明明是她的識海,卻有反客為主的跡象,准神境神識境界太強大了。
之所以會如此暴躁,是因為軒銘的肉身變成了苟狙所致,苟狙無所畏懼,不知痛癢,何人想要壓制他都極難之事。
至於要如何將別人的神識之力驅逐體外,便是要想辦法讓雷玲的神識完全壓制軒銘的那一部分,而後再送出識海之外。
「雷玲,要讓你短時間內提升神識境界那是絕無可能的事情,可你體內有你母親的天狼血脈和大成蛟龍的血脈,無一不是霸氣無雙,若能在識海之內展現王者之象,就算不足以壓制,至少也可與之抗衡。」王母說道。
「我要如何展現王者之象?」雷玲問道,天狼本就是王者一族,能夠將其刻畫便是感悟王者之勢,難道這也不算王者之象嗎?
「你以得到軒銘部分傳承,況且前些時日也成功刻畫出了天狼虛像,如何刻畫你比我更清楚,只不過這對軒銘來說僅是最普通的刻畫之物,要想壓制,便要凌駕之上方可。」
「凌駕之上?軒銘連面對玄濁苦都敢放手一搏,何懼之有?」雷玲皺着眉頭說道。
「那就要看你的領悟了,你不但得了他的部分傳承,也得了他部分的記憶,要如何壓制他,相信你比誰都更清楚吧。」
王母說罷,再無言語,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一旦雷玲將軒銘的神識魂魄逼出識海,就是到自己出手的時候了。
「上次如此做的時候,還是用在了那個人的身上,之後便封印起來了,沒想到有生之年還有再次動用的時候。」王母心中說道,實際上她並沒有將解救軒銘的方法說的太過複雜,畢竟之後就是自己的事情了,雷玲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可。
至於所謂的『那個人』,王母實在不願多加回憶。
只因,『那個人』便是讓得整個天界覆滅的根源所在,或者說『那個人』便是整件事情的起因,『那個人』如同此刻的軒銘一般,同樣也是神魂離體,自己救了他,不惜動用了大禁術,料到了開頭卻沒料到後果。
搖了搖頭,將不堪回首之事揮去,緩緩閉上了眼睛,雙手做印,忽有光芒閃耀,一股無上威壓直衝九霄,身旁有數道神環環繞,神環之內各有一物,一把流光戒尺,一條青青柳枝,一把七弦古琴,一個玉靜寶瓶……更有大道天音傳出,空靈神韻,讓人身心舒暢。
這便是天界之主的身姿,任何人見了都會將其視若神明。
她在提升境界,便以解除體內的某種封印,要想救得軒銘,除了雷玲要將他的神識魂魄逼出體外之外,還要動用自己封印體內的大禁術。
冥王天狼在一旁看着,雖不知王母究竟要做怎樣的準備,但從神情凝重中,猜到那定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雷玲張了張口,欲言又止,看樣子就算再怎麼問也問不出什麼結果了。
接下來,雷玲便自行領悟去了。
在軒銘的記憶之中,她看到了許許多多陌生的面孔,尊紋降世,妖星鰲古,天梯小鳳凰,藥女湘靈……伴隨而來的則是軒銘的親身經歷,對此她十分好奇,又十分激動,能夠更近一步的了解軒銘實在太奇妙了,嘴角眉宇間自然而然的展露笑容。
雷玲看得如痴如醉,時而歡笑,時而沮喪,時而憤怒,時而驚恐。
最後,她看到了幾張面龐,那是兩對夫妻,那是軒銘的父母和祖父祖母。
軒銘的生父在他年幼之時便以離世,所以軒銘對父親之情並沒用母親來得深刻,而祖父祖母又是早早離開了他,直到後來才有幸相遇,如此一來,軒銘內心之中,地位最重的便是母親珞甄,而珞甄的慘死更是讓得軒銘三年渾渾噩噩。
「珞甄……便是軒銘的母親,好普通的女人!」雷玲輕聲細語的說着,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