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河,白雪不停,狂風飄舞,隱約間,匯聚成了一首動聽的曲子。
天邊,璀璨的光點由遠及近,伴隨着音樂,急速在人們的瞳孔中放大,無數人徹底看清它的模樣。
一柄通體墨黑的劍。
它的出現,終於是打破了這方天地的平靜,所有人,都駭然的盯着那柄劍,它在黑暗中,帶出一條長長的月光光影,帶着狂猛的勁風,和金屬的嗡鳴,一飛而過。
「噗!」
墨黑巨劍划過蒼穹,飛向哈里遜的亭台中,瞬間將一名老外的身軀洞穿,血花綻放,如水墨般,在白色肅然的景象中,徒增出一絲鮮艷。
沒有人覺得血腥,因為那朵血花,反倒是讓這幅風景增色不少,仿佛本就應該存在一般。
「噗」
又一朵血花綻放。
「噗!」
第三朵血花綻放。
「噗!」
「噗噗噗!」
第四朵,第五朵,第六朵……
它速度太快了,剎那間便是洞穿六人,包括那哈里遜,胸前都被洞穿出一個血口,銀白色的光芒形成一道優美的曲線,接二連三的穿過六人,好似將他們連在了一起。
六人的死,緊緊是在一瞬間,黑劍速度太快,明明是先後洞穿六人,卻仿佛是在同一時間洞穿他們。
空間溫度太低,低得讓人心中發冷,那爆發而出的血霧,迅速結成紅色的冰,妖異至極。
殺人,在這一刻似乎成為了一件藝術,即便是米國人,也覺得眼前的這幅景象,有種說不出的美感。
撲通、撲通……
片刻後,六道站立的身影,同時倒在地面,體內鮮血流出,近水樓台被染上了一片猩紅的血色。
那六人,徹底沒了聲息。
致死,他們也沒見到究竟是誰出手。
緊緊是一場雪,一柄劍,便是如同割草一般,在音樂中,將他們的命收割。
惡魔。
這一定是個惡魔。
把殺人當做一種藝術,除了惡魔,還有什麼人?
這是他們死前,腦子裏唯一閃過的話語,同時,也深深的對華夏感到恐懼。
死前,他們總算明白為什麼會有先賢發過一句感慨。
華夏,是一頭沉睡的雄獅,一旦他們醒來,將會震驚世界!
六人已死,唯獨剩下面色蒼白,一席白裙的佳麗斯,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妖異的瞳孔中,充斥着駭然。
也許,那位先賢的話,在不遠的將來,就會徹底成為現實!
而他們的倒下,也打破了那副美麗的畫面,原本發出欣賞目光的眾人,總算是從那優雅的音樂,和誘人的畫面中回過神。
終於,他們明白,這不是一副畫,而是一場殺戮!
人群中,剎那間便是響起一陣陣倒吸冷氣的聲音,特別是米國人,一個個面色蒼白,緊緊的盯着那柄黑劍。
仿佛那柄黑劍就懸在他們頭頂,讓他們感到驚悚,不為什麼,就因為他們剛才對華夏人的輕視。
相反的,一個個華夏人握緊拳頭,神情激動,仿佛抹殺六人的就是他們,雙眼通紅,對那柄劍充斥着仰望。
它,帶給了華夏年輕一代無盡的榮譽。
一劍殺六人,滴血不沾身。
此等氣勢,震懾八方!
是誰。
究竟是誰?
誰會有如此大的本事?
毫無意外的,全場所有人的目光,包括王浩峰,白星雲,宮衍靜等年輕一代,都是匯聚在那墨黑巨劍之上。
隱約間,他們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張冰冷的臉龐。
「咻!」
墨黑巨劍屠殺六人,跨過虛空,再度形成一條美麗的銀光線,返回原來的方向。
遠處天邊,黑暗中,一道白色身影,在眾目睽睽中,背負雙手,凌空走來。
白,極致的白。
白袍,白髮,從上到下,都是乾淨到極致的白,一塵不染。
這是一名男子,不苟言笑,冷似冰雪,濺起凜然,相隔甚遠,也讓人從他身上感受到一股森然的寒意。
「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