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幽幽不斷，吹過清晨寂靜的國都，白雲將太陽籠罩天顯得有些暗。
城南舜府中，所有人都在收拾東西準備返回邊疆里挺山，精緻的小院留給方正打理。
而楚諾也在收拾東西，畢竟離大姐三年之約已經過去快兩年，得儘快前往燕國，楚諾看着桌上一層厚厚的紙張鬆了口氣，上面的字跡字正腔圓，筆鋒走在紙上暢快凌厲撲面而來。
經過半年練字，楚諾的字跡比以往好了不少，有了自己所寫的韻味。楚諾收起這些抄寫的紙張放進世界果里，整個房間乾淨整潔，擺放整齊沒有一絲灰塵，床鋪平整沒有一點褶皺。
楚諾仔仔細細看了看房間四周拿起桌邊的青竹杖走向門外，雲末靠在門邊雙手抱着臂膀閉眼小憩，腰間的竹刀也被他收進世界果里。
合上房門來到雲末一旁，雲末睜開眼睛望着院前，起身走向前院的方向，楚諾跟在身後。
兩人穿過後院走向前院，楚諾體內的小樹比之前高了不少，枝葉茂密散發淡淡靈氣，前幾日在從學堂回來途中這才走出另一步，現在則是塵道境四境界，離五境界不遠矣。
雲末和楚諾走到前院停了下來，楚諾站在一旁看着大門，整個人比以前精神不少，過了會兒之後舜寂落等人已經收拾好衣物走了出來。
幾人穿過大門來到街上，舜寂落回過頭望着牌匾上刻着舜府兩字心裏感嘆時間如水，搖了搖頭轉身走到馬車前，軼客走下馬車扶着舜寂落走上馬車坐下，可在馬車後面有個人慢慢而來。
方正穿着便服來到車窗外，道：「要走總的通知我一聲，讓我送一程。」
「免了，只是回去等死而已，怎敢勞煩方正統領大駕。」舜寂落沒有掀開車窗回應，方正沒有說話，舜寂落呼喚一聲，軼客牽着韁繩馬車漸漸向城西駛去。
馬車速度不快來到城南大街，轉頭向着北方而行，清晨行人稀疏。馬車慢慢來到十字路口又向右一轉駛向城東。
眾人不緊不慢跟在馬車後面，司馬霞韞牽着母親的手突然想到什麼癟着嘴抱怨道：「陛下也真摳門，就讓我相公在跡縣邑當個小官兒，除了之前賞賜那點銀子就沒別的。」
「不錯了，霞韞夫人，沒想到我穆禮居然也有當官的一天。」穆禮倒有些開心，司馬霞韞看着他這幅得意的模樣頓時來了氣，道：「你這傢伙能不能有點志氣，一個小官兒都把你打發了。」
穆禮苦笑不已，但他回過神來，馬車已經來到東城門，方正走到前面說了些話，士兵放下吊橋，馬車駛過吊橋來到開了一段路停下來，舜寂落跳下馬車望着國都的方向心中感嘆連連。
「方兄，到這裏就行。」方正看着他抱拳的模樣嘆了口氣，道：「二十二年我被調入第三邊境軍，打了十幾年我都沒有打下里挺山，到頭來反而跟你這土匪頭子同流合污，我真愧對陛下……你真的要死了嗎？」
舜寂落嘆口氣，道：「快咯，我先走一步，到時候你慢慢來。」方正反而笑了起來，道：「老子還長命萬歲，怎麼可能會死！」但他突然想到皇帝陛下就是萬歲，這不就犯了忌諱？
「下不為例下不為例！」方正在心裏像是念經一樣嘀咕不停，舜寂落望着前往東方的官道，嘆道：「我那些兒郎，方兄可要保護好。」
方正錘了他一拳，道：「放心，不會讓兄弟們受委屈的，要是遭那個欺負了趕緊來打小報告，看我不弄死他們！」
舜寂落瞬間哈哈大笑起來，方正望着東方嘆道：「我那五萬士列軍就快整備完畢，到明年開春就開往西南鎮守海岸，還好西南海岸線沒有太多島嶼，不然海盜侵襲就夠好受的。哎……還好不是去第二邊境軍鎮守北方，不然那日子可難熬。」
舜寂落抱拳道：「方兄，不要送了，我先走一步，你慢慢來。」
「別說怎麼不吉利的話，你我還有見面的時候，怎麼可能會在閻王哪裏喝酒。」方正看着他抱拳，道：「路上小心，本人就不送了。」
舜寂落抱拳，方正轉身走向國都，舜寂落望着他的身影嘆了口氣，心裏有股悲涼感充斥內心，里挺山少了方正顯得有些孤獨無趣了。
「哎……」
舜寂落嘆了口氣就要走上馬車，可是他看到站在最後的雲末和楚諾突然想起來這兩個傢伙
第122章 向東，向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