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迸射而出將燕都籠罩,鳴叫清脆婉轉,凍結成冰的娟河露出涓流河水,草根頂破大地的阻撓冒出一點新芽,枝條含着嫩芽漸漸綻放,春季到臨充滿生機。
公曆三千四百四十三年正月十九,立春沒有幾日,燕都如往常熱鬧非凡,商販備些貨物運往楚家和晉國換回茶葉和糧食。
陽光透過木格子窗照進屋子中浮現幾道光束,能夠見到灰塵浮飛舞其中。書桌乾淨整潔,筆墨紙硯俱全,雲末坐在書桌上臨摹小楷,楚諾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呼嚕迴響整個屋子。
但突然一聲巨響大門像是被誰踢開,雲末剛好臨摹完這幅字帖緩緩抬眼望去,兩隻雛鳥飛在他的肩頭收攏翅膀,紅羽浮現五顏六色的光澤有種鳳凰翱翔的瑞氣,鷹隼般的雙眼也逐漸變成鳳凰般的鳳眼,威嚴十足。
抬手摘下赤血雀腳上的紙條攤開瞧了瞧,抬指一揮打向床邊,楚諾哎呀慘叫,撐起身體望着他滿不情願。
「今天是燕國比武大會報名儀式,趕緊起來。」
聽言他嘆氣,打個哈欠掩飾不了面容的疲倦,擦了擦眼角的淚珠走到桌邊接過楚契機送來的紙條。
「不想去。」
楚諾將紙條搓成一團握在手心走向床邊,雲末看着桌前剛剛臨摹的字帖,道:「出門在外總得見些世面,難道每天都沉眠其中才是真正的歸宿?」
拿起椅邊竹刀輕輕摩挲,楚諾看着窗邊思量很久,道:「我去還不成嗎?我現在才堪堪恢復實力,有什麼力氣打架。大家都是三好子民幹嘛整天打打殺殺的。」
「就你,你早就被晉國和楚家通緝,還三好子民,那我望洋大盜豈不是聖人!」
「你娘的個腿!」他怒爆粗口,又思索片刻,轉身看着雲末又走到床邊將被子鋪好,拿起放在旁邊的青竹杖摩挲竹身,放回世界果跟雲末走出房間。
陽光照入幽靜的小院中,主屋靠在左手邊,還好上任房主將房子翻新,看起來乾淨不少,對面是廚房和柴房,在柴房左側靠主屋的位置還有口水井,幾個乾淨的木桶放在井邊。
轉身合上房門,走下石階幾步來到院子門前,將門打開露出外面的不寬的小巷。雲末站在路中央等待,他轉身將院門鎖好跟雲末前往皇城。
屋檐殘留的水滴輕輕滴落在寧靜的小巷中,爬山虎藤已經長出一點嫩葉,楚諾能夠見到夏季的到來樹葉盛開的模樣,清新美麗。
雲末想到一茬,道:「楚契機留信說,只要我們奪得探花武狀元,就得將要將兩本古法交給它們。」
「憑什麼!是我們拼死拼活它們就撿現成的?不可能!」他一副不可能答應的模樣,雲末點頭,「正合我意,老子兩兄弟大生打死的憑什麼要給……」
兩人突然停下腳步望着前往巷口那個姝麗的身影,楚寧晴背靠牆壁眺望天空。走到巷口停下,楚寧晴微微轉頭盯着雲末,道:「不管是誰奪得探花武狀元,但古卷一定要交給楚家。你要是敢給雲家……老娘……老娘就跟你拼了!」
說完她撐起身子走向大街,兩人走出眺望她的身影,道:「表哥,這兩本古卷,好像對我們沒啥用。」楚諾在給台階下,雲末沉思點頭,「也對,兩本古卷對我們也沒太大用處,給她算了。」兩人決定下來向燕都的皇城而去。
越過稀疏大街向北而行,用石磚砌好的屋舍向前延伸,接踵連接非常整齊,牆壁刷着灰白色的粉蘊含燕都悠久的歷史,古樸寧靜。
越過幾條小橋,街上的人倒是不多,但又想起來程的客棧中那些人暗自心驚,比武大會必會龍爭虎鬥。
走了很久跨過一道平緩石橋來到對岸,楚諾突然停下看着左手邊的垂柳神色頗有些複雜,雲末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向皇城。
離皇城不遠見城門大開,能夠感受到裏面的浩蕩龍氣和身居高位的威嚴,士兵手持長矛站在兩側鎮守大門。走到護城河跨拱橋,士兵架起長矛攔着三人喝道:「皇宮禁地,閒人立即退去!」
楚諾皺眉有些不對,禮善向前抱拳道:「我等是來參加比武大會,不知能否行個方便。」士兵聽言讓開道路,但從裏面走出一位身着黑色將服的漢子,來人身高六尺,身形魁梧,臉側長滿虬髯,看來非常威武。
漢子停在兩人面前人高馬大,大笑起來非常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