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掛在天空照耀很久,但它始終不願下山像是遷怒給世人一般,陽光照在里挺山間撒上一層淡淡的紅暈。
沒過多久太陽漸漸下山,夜幕來臨,柔和的月光灑在大地上鋪上一層淡淡的銀紗,山腰小屋間燈火通明,一家人圍在桌前吃着飯,還在燃燒的蠟燭跳動着火花。
吃飯過後男人們端着把椅子坐在屋外乘涼,白天的時候非常炎熱,但晚上的時候微風吹過覺得非常涼爽,十分愜意。
男人們飯後閒聊着,這段時間非常寧靜,終於沒有人再來打擾它們的安寧,再也不用每天提心弔膽提防着五大仙家和晉國的圍剿,每天都是種種菜就完事了,日子過得非常舒服。
聊了很久男人們也覺得累了,就開始散夥各自回家睡覺,剛剛還是非常熱鬧現在變得安靜下來,燈火漸漸熄滅,房屋在月光的照拂下顯得非常寧靜。
在一處房間裏,嫻雅坐在桌前看着銅鏡的那張臉,眸子裏浮現着淚像是大哭過一場,她回來的時候見到鎧慷扛起的那一根仙竹,她不敢相信的衝進閒雅居,但結果早已註定。
她看着銅鏡那張憔悴不已的臉,幽幽嘆了口氣,閒雅居沒有了,可是自己還好好活着。
「是啊……好好活着。」嫻雅回想着在那天的雨幕中,見到楚諾從天而降的決絕,青竹杖刺進師兄的胸膛,眸子裏的滿是瘋狂,她的心裏銘刻下他那一幕的身影。
「師長待我恩重如山,我為閒雅居拼死一戰,夠了。真的夠了。」她在心裏說着自己,但心裏卻始終放不下閒雅居的一切。
她搖了搖頭不再回想這個問題,沒了就沒了吧。她抬起頭看着對面的那間房屋,木門緊閉着,但她能感受到天地靈氣向他的房間匯聚,她的眸子有些黯淡,他每天就知道修煉,對她是不聞不問,讓她有些寒心。
她的咬着牙齒像是在做一個決定,她嘆了口氣,轉過頭看着桌上,桌上放着一隻碗,一碗香甜的果漿。
「我想見見你。」她看着對面那間房屋,站了起來端起這隻碗,推開門走到楚諾的門前,想要抬起手敲一敲,但她卻愣在那裏不知所措。
楚諾還在修煉着,但他隱隱聽到從對面的房屋走來一個人,他皺了皺眉,到底是誰站在門前了?
嫻雅看着木門咬了咬牙,抬起手輕輕敲了敲。
「誰?」
「是我。」
楚諾皺了皺眉,嫻雅來找他幹嘛?但嫻雅仙子卻輕輕一推推開了門走了進來看着他,他笑着問道:「仙子光臨寒舍有失遠迎,請坐。」
楚諾睜開眼睛站了起來,拍了拍灰看着她,她帶着微笑看着他走了過來,將碗放在桌上,她道:「這是今天下午在山林摘得野果做的果漿,我特地為你做了一碗,來嘗嘗看。」
「仙子,這怎麼好了?」楚諾看着她,她道:「這有什麼不好的,嘗嘗看。」
楚諾看着她的眸子苦笑的搖了搖頭,道:「那我就不客氣啦!」他端起碗一口喝了下去,果漿從他的嘴邊溢出流出一些,嫻雅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模樣走了過來,從懷裏拿出一張手帕輕輕擦着他的嘴邊,他立馬反應過來向後退了一步,將碗放在桌上,問道:「仙子這是為何?」
「想幫你擦擦。」嫻雅看着他一副警惕的模樣收了手帕,楚諾看着她抱了抱拳,道:「謝過仙子為我做果漿,實在感激不盡。」
「好喝嗎?」嫻雅問着他,他點了點頭,道:「好喝。」
「好喝我天天做給你喝,怎麼樣?」
「這……恐怕不妥吧。」
「為什麼?」嫻雅看着他,楚諾笑道:「老是麻煩仙子那怎麼好意思啊。」
她笑了笑,道:「覺得麻煩可以跟我一起去摘啊。」
「謝過仙子好意。」
她聽着楚諾一口一個仙子心裏有些失望,問道:「你能不能不要叫我仙子,閒雅居早就沒有了。」
「那我?」楚諾皺着眉頭看着她,她道:「叫嫻雅把,楚諾大哥。」
楚諾看着她輕輕張口,但怎麼就是叫不出嫻雅二字,她看着他,問道:「楚諾大哥,你知道嗎?」
「知道什麼?」嫻雅看着他一副詫異的模樣笑了笑,道:「從前有一個傳說,古時候人皇大人看着天地萬物長滿了樹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