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雲台上,人聲鼎沸,人潮熙熙,人頭攢動。
正中間的位置,空出足足方圓數百丈,只有一道身影矗立在空中。
此人身着一襲白sè長袍,一頭及腰長發馴服地垂在腦後,直至腰間。他的面孔英俊至極,臉龐散發着微弱的氤氳光華,整個身軀已是通靈透徹。
他一手負在身後,手中握着一口雪白飛劍,斜指腳下地面,雙瞳凝望着斷雲台下,嘴角掛着一抹邪異笑容。
他就是舞傾辰,流雲宗第十二位真傳弟子,天資橫溢的修士,天之驕子一般的存在。如今的他,實力更勝從前,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一絲改變,愈發的耀眼奪目。
斷雲台上,擁擠的人群陡然分出一道空隙,一道身影喁喁行來,自山下登上來,穿過人群,來到場中。
他是杜飛雲,一身黑sè長袍的他,渾身氣勢收斂沉着,臉sè平靜無悲無喜,古井不bō,整個人也好似一團混沌的黑暗,讓人無從揣測和探查。
在無數人的注目之下,他緩緩來到場中,望見懸浮在三丈空中的舞傾辰,嘴角不由lù出一絲笑意,中正平和的聲音,在斷雲台上響起。
「舞師兄擺出這個姿勢,雖然看似英姿颯爽,恐怕元力消耗極大。師弟覺得,您還是老老實實落在地上比較好,免得待會交手之後元力不濟。」
嘩!
人群中的眾多弟子頓時一片譁然,許多人皆是掩嘴輕笑,暗道杜飛雲真是會損人,竟然以英姿颯爽來形容舞傾辰。
當然,舞傾辰此時那俊俏的臉龐,修長tǐng拔的身段,及腰的長髮,若是不看那平坦的xiōng脯,僅僅背影倒是有些相似女修士。
之前舞傾辰狂妄霸氣地呼喝杜飛雲前來受死杜飛雲自然不甘示弱,此時開口譏刺他也是正常。
舞傾辰不以為意地撇嘴,不屑的目光睨視着杜飛雲道:「你也就只會呈口舌之利罷了,待會手上見真章可不要被我一招滅殺才好,否則你豈不是如土雞瓦狗一般。」
「哇,舞傾辰師兄這話真是霸氣啊,這才是強者的心態和自信啊。」
「我猜舞師兄肯定是實力再度精進,而且習練了高深法術,否則絕對不會如此自信。」
「這個舞傾辰也太狂妄了吧,雖然他比杜師兄修煉時間更長可是杜師兄的實力進展速度如此妖孽,他竟然還敢口出狂言。」
「哎,杜師兄與舞師兄都是我們流雲宗內的天才弟子,奈何水火不相容,實在是本宗之不幸啊!」
斷雲台上,無數弟子議論紛紛,有人支持杜飛雲,也有人支持舞傾辰還有一些人則是暗暗感到惋惜。杜綰清與林音等幾位女弟子站在一起,皆是滿臉擔憂的神sè,袍袖中的小手暗暗緊握心中為杜飛雲加油。
杜飛雲也不去理會舞傾辰的話語,只是淡淡一笑,隨後朗聲開口朝空中呼喊道:「傳功長老,弟子杜飛雲有事相告,還望長老現身一見!」
此言一出,無數人為之疑huò,紛紛蹙起眉頭,不知杜飛雲在搞什麼鬼。今〖日〗本是他與舞傾辰決戰之期,他應該與舞傾辰各展手段進行廝殺才是,怎會出口呼喚傳功長老。
正在眾人疑huò揣測時便見到高天之上陡然亮起一絲五彩光華,轉瞬便自天際來到近前,降落在斷雲台上。
眾人向場中望去,便見到一個身材高大矍鑠的老者,正落在場中,他身着一身紫sè袍子鬚髮皆白,兩鬢間還有兩縷長長的白sè髮髻垂下。
這位老者正是傳功長老,流雲宗內為數不多的結丹境大修士之一,司職傳授弟子功法的事宜。
「杜飛雲,你有何事求見本長老?若是想讓本長老為你們的決戰做見證,那還是免了,這種事你還是找天刑長老吧。」傳功長老臉sè平靜地望着杜飛雲,心中卻是心思電轉,只一開口便為杜飛雲營造了一絲優勢。
誠然,天刑長老對杜飛雲多有庇護,這事在宗門內已不是秘密,若是他來到斷雲台上見證裁判此次決戰,雖然不能處事偏頗,卻無疑對杜飛雲有些優勢。
只是,杜飛雲並非為此事求見他,而是另有所求。
「啟稟長老,弟子求見長老並非因此事。我與舞傾辰之間的決戰,會由在場諸人監督見證,我們各憑手段不死不休,無需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