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半小時,葉凌天趕到了濱海機場,並搭上了最近的航班。
飛機很快起飛,葉凌天有些惴惴不安地望着窗外快速倒飛的景色。
這是他第一次坐飛機。
他仇家頗多,練氣四層前,隨便一個高空炸彈就能令他意外死亡,但練氣四層後,靈氣富裕,虛空銅體小成,足以不畏懼任何高空炸彈。
濱海位於華夏東部,飛往燕京需要三個多小時。
等葉凌天醒來的時候,飛機已經停靠在燕京機場。走出機場大廳,在附近找了一間小賓館,葉凌天修煉了一會虛空玄經,而後倒頭大睡。
此次前往燕京,有兩個任務。
一是幫助楚州軍區調查軍火失竊案。
二是調查魏家,關於靈石下落的。
本來,楚州軍區失竊的軍火是在楚州被偷的,但葉凌天掐指一算,卻發現與燕京東部某地,有着莫名的聯繫。
「在古玩一條街?」
眸光閃爍,葉凌天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半小時後,一道瘦削的身影出現在古玩一條街,他留着兩撇八字鬍,目光深沉,面容枯槁,一副高人的仙人模樣。
赫然是打扮成算命先生的葉凌天。
這種惟妙惟肖的易容術,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此刻!
他蹲坐在「古月齋」店門口,身後豎着一塊橫幅,寫着」算半仙「三個巍峨大字。
燕京的古玩一條街,以出售古董古玩聞名海外。當然,這裏的古玩古董,真假都有,完全靠你自己摸索。
傳言:有人曾在這,淘到一枚乾隆通寶,現在價值一百多萬,還有價無市。
不過,古玩這行水太深,有人因此一夜暴富,也有人因此回到解放前。
短短的一小時,葉凌天的眼前,就走過了各色各樣的人。
有黃皮膚的、白皮膚的,有黑眼睛的,也有綠眼睛的……
「算半仙?」一女驢友背着大包,枯黃的面龐笑道。
「本大仙上算天地,下算人格五行。無物不曉,無事不知。人稱半仙是也。」
聞言,女驢友掩嘴咯咯直笑。
見獵心起,她隨口問道。
「你也知道我是名女驢友,經常一個人外出旅遊。在這危險複雜的的世界裏,我該如何保護我自己。」
「把你的妝卸掉!」
「你瞎說什麼。」女驢友面含慍色。
「長得難看是最好的防身術,醜人一生平安。三年內,你會有一場大劫,只有卸妝出行,才能保平安。」
「呸,什麼算半仙。瞎糊弄人呢。」女驢友勃然大怒,差點掀了葉凌天的攤子。
「哎,往日裏港島首富出一億求我算命,我連面都不願意見。現在免費算命,竟有人不信!」
葉凌天如此感概,這話卻頓時吸引了很多路人側目。
見過裝逼的,沒見過這麼裝逼的。
港島首富,李家,自有御用風水大師,你算哪門子蔥,就路邊擺地攤的窮算命,這逼裝的。
或是出於打擊、或是出於調戲……瞬間,葉凌天冷清的攤位前,頓時站着十幾人。
都是算命的。
「半仙,你說我長得醜不醜!」一時髦女,露着半球,性感嫵媚的問答。
「怎麼說呢,人的審美是不同的,有些人覺得你不好看,肯定也有些人覺得你是個美女,比如服裝店的促銷員,超市的促銷員和路上的推銷員。」
擺明了是諷刺她丑,時髦女微微皺眉,道
「哎,果然歲月是把殺豬刀。」
「那是對長得漂亮的人說的,你長得醜,歲月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噗!
哈哈!
這話剛說出口,圍觀中人頓時哄堂大笑。
算半仙的算命本領不大,但這張嘴的麻溜程度,真能氣死人啊。
時髦女雙手叉腰,跺着高跟鞋,胸脯一顫一顫的,氣憤離去。
旋即。
一大學生模樣的男子上前,譏諷道。
「大師,我最近身體不舒服,你看看我哪裏有問題。」
「你頸部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