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濛濛看不清周圍一切狀況的結界內,蘭禹皇室的五方供奉心中早已生出恐懼,說實話,他們這些年在蘭禹皇都的奢靡生活早已將他們早些年不畏艱險的修煉精神消磨殆盡,如今的他們除了一身修為仍在,身上的其他品質精神甚至和普通民眾都略有不如。
聞人續此時三魂七魄早已被驚走了兩魂六魄,僅餘的一魂一魄也在這灰濛濛的世界顫抖着,圍在身周的一眾護衛全都沒了蹤跡,充斥着悽厲慘叫的世界,黑色芒點刺在皮膚上,融入皮膚里,如抓肝撓心的噬痛,讓他的精神幾近奔潰。
眼淚不受控制的流着,聞人續癱坐在地上,任憑黑色芒點蠶噬着他的生機,身體感覺早已麻木的他,只是僅餘殘留的一絲明智,依舊深深質問着自己,為何要親自跟來捉拿毆打他的仇人。
就在跟隨聞人續一道而來的所有人都欲生欲死的時候,眼前的灰色世界開始緩緩褪去,醫軒閣一樓的大廳重新出現在他們的視線。
依舊一臉絕望的陸塵走到大廳中央,聲音毫無波動道:「我隨你們去,只是希望你們別為難其他人。」
跟隨聞人續一道而來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覷,搞不清面漆這傢伙是不是壞了腦子,怎麼上趕着去送死?但是只要讓他們離開這個鬼地方,不管面前這傢伙腦子壞掉也好,還是其中有別的貓膩也好,他們都是樂見其成的。
裴嶺雪一揮手,命令聞人續的護衛將陸塵押解,讓人抬着依然癱坐在地上的聞人續,陰沉着聲音對角落裏,早已被眼前陣仗嚇的瑟瑟發抖的清荷道:「清荷大人!現在是不是跟我們回去,給王后一個交代了?」
段干崖張嘴欲阻攔,想到陸塵先前的話,只是化作一聲長嘆,任憑一眾護衛帶着清荷,押着陸塵,抬着聞人續離開了醫軒閣。
看着陸塵被蘭禹皇室護衛帶走,乾元玉漓的神色隱晦不明,只是雙眼中不斷閃過的寒光,說明她此時的心中並不像表面那麼平靜。
一旁的紫寒更是手足無措,但是礙於這段時間自家小姐的淫威,也不敢發問,只是低着頭看着紫色繡花鞋的鞋尖,開始流淚。
醫軒閣一樓大廳內的氣氛一度陷入壓抑的寧靜。
時間緩緩流逝,乾元玉漓似是下定某種決定,雙眸中露出前所未有的堅定,聲音平淡對段干崖說道:「蘭禹最近一段時間和咱們大夏態度曖昧不明,這其中一定有着其他因素,玉漓決定今晚夜探蘭禹皇室,還請先生告知我蘭禹皇室的情況。」
段干崖神色凝重,對乾元玉漓說道:「那小道友怎麼辦?」
「等我摸清蘭禹國如今的動向,才好定奪陸塵的營救方案。」乾元玉漓眼中露出睿智的光芒,繼續道:「如果蘭禹國沒有變心,營救陸塵這件事,我們可以通過正常交涉來解決;如果蘭禹國變心了,那麼我們可以採取極端手段,強行將陸塵救出來,甚至不惜和他們反目。」所到後面,乾元玉漓語氣變得森然。
「老頭子我還是怕小道友等不及,別我這邊剛剛給治好他的身體問題,回頭就被蘭禹皇室給害了。如果這樣,將來我還有和臉面見逍老哥?」段干崖不無擔憂的說出了其中的關鍵。
乾元玉漓站起身形,對段干崖施了一禮,道:「只能麻煩先生從中周旋了,還請先生盡力施為,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陸塵一定不能出事。」
段干崖面露苦澀,點頭道:「只能如此了!」
被一眾蘭禹皇室護衛押解着,陸塵一路穿行過蘭禹皇都的亭台樓閣,在天色堪堪暗淡下來時,被押解到了一處戒備森嚴的地下要塞。
身穿黑鑌鐵鎧甲的健碩守衛,在皇室護衛將陸塵押解進厚實的大門時,只是神色漠然的瞥了一行人一眼,依舊渾身散發着凜然寒意,佇立在門口,不發一言。
空曠的地下要塞內光線暗淡,顯得陰冷而潮濕,沿途的鋼鐵房間內,手臂粗細的鐵門後面,或坐或臥或站立着一些蓬頭垢面,身穿破舊囚衣的麻木犯人。行動間,沉重的枷鎖鐵鏈摩擦在地面上,「嘩啦嘩啦」的響動,在這壓抑的地下要塞里顯得異常刺耳。
看到押解陸塵的一行人經過他們甚至連一絲反應也沒有,依舊雙目空洞的毫無目的在鋼鐵房間內,或坐或臥,或躺或站,如一具具行屍走肉。
一處處受刑台或審問台上,被鐵鏈穿琵琶骨而
第87章 地牢內進行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