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喝酒!」
「聽說北區那幾個變.態又有行動了,哈哈哈!不知道又有哪些倒霉蛋進了他們的胃裏。」
「干.他娘的!誰把老子的錢包給偷了!給老子站出來!」
「那個……各位大.爺,行行好,打賞點吃的吧,我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
「等等,你別理他,那傢伙就是一個慣犯,已經騙了幾個人的錢了。要是給他,被纏上了,你就完了。」
酒吧內各式各樣的聲音撲面而來。
推開木門,帽子壓得低低的,程章低着腦袋走進了這家酒館之中。
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他如同幽靈一般繞過了嘈雜的人群,隨意找了個空座位坐下。
看着身旁桌子上吃剩的瓜果殼、以及翻倒的空酒瓶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這個酒吧正是程章出外圍區後.進入的第一座小鎮,同時也是小鎮中唯一的一間酒吧。
外表看起來就足夠頗舊的它,進入內部後看起來就更加殘破了。
並且……
程章不動聲色的抬手掩住了鼻子:「汗臭、腐爛味、酒臭味、煙味。真是有夠噁心的……」
「哈哈!是啊,這個地方的確是夠噁心的。」
正當程章皺着眉頭自言自語的時候,一旁突然冷不丁傳來了這麼一道虛弱的聲音。
聞言,程章愣了一下,扭頭一看。就在自己的腳下竟然正趴着一個喝得伶仃大醉的半禿大叔。
酒吧里各種氣味實在太重了,程章原本敏銳的鼻子失去作用,竟然還真沒注意到原來這個地方還躺着這麼一個傢伙。
「你好,我……」
「嘔——!」
「嘔——!」
半禿大叔抬頭看了程章一眼,但話才剛說了一半,嘴巴一鼓,頓時趴在地上就是一頓狂吐!
只見一灘灘白的黃的,以及一些雜七雜八沒有被消化趕緊的嘔吐物被他一口口的吐了出來。
看着腳邊那攤噁心的嘔吐物,程章眉頭皺得更深,無奈地輕聲道:「看來現在還得再加上酸臭味了……」
「喂,你們不過來打掃一下麼?」
抬起頭,程章看着邊上路過的一個服務員,頓時出聲叫住了他,而後抬手指了指自己腳邊的嘔吐物和那個醉醺醺的半禿大叔。
「哦,反正打掃完了也會髒,還不如不打掃了。你要是受不了的話就離開吧,畢竟這裏可不是你這種小少爺該來的地方。」
那服務員擺着一副死魚眼,撇都不撇程章指着的地方,反而直直的盯着程章,又問道:「另外,你還沒點東西吧?我們這裏可不接受白坐的人。」
「哈哈哈!看這個小哥估計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給他一杯母乳,我來請客!」
程章這邊動靜很小,可還是吸引了一些無聊且好事之人的注意,聽着服務員的話,頓時哈哈大笑着丟了幾張鈔票在木圓桌上。
那服務員到是無所謂,走過去將那幾張鈔票收起來。朝着那名客人點了點頭,道:「一杯母乳是吧?好的,馬上就送過來。」
說着,他便轉身離開了。
「嗝!母……母乳是吧?哈哈哈!小兄弟原來你還喜歡吃這些啊!」
那個趴在程章腳邊的半禿大叔在吐過了一次之後似乎酒意稍微清醒了一些,扒拉着邊上的座椅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指着程章不停的哈哈大笑。似乎對於有人讓程章喝母乳這件事,感到十分的好笑。
「哈哈哈哈!果然是小孩子啊!來這裏找媽媽喝奶了麼?!」
「別怕!別怕!叔叔這裏也有,來吧~要不要試試?」
「勸你還是趕緊滾回家吧!這裏可不是你這種小鬼該來的地方。」
「嘿嘿,要不跟我也行啊~瞧你這雪白的肌膚,莫不然是外圍區和中心區內出來的傢伙?嘖嘖嘖,這樣品嘗起來才夠勁呀。」
終於,這邊的動靜在那位好事的客人「幫助」之下,成功吸引到了全酒吧人的注意。
能夠大白天的就泡在酒吧里喝酒,這群傢伙顯然都是一群無所事事的傢伙。此時突然發現一個陌生又有趣的傢伙闖入他的世界,自然是不能放過這個找樂子的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