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之後,天塹區西北部,一座叫做科林蘭爾的小城。
天空之中黑壓壓的一片,厚厚的烏雲仿佛就壓在人們的頭頂,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直接向下塌落下來,將芸芸眾生全都壓在底下。
淡紅色的血雨從雲層中落下,被飛吹拂着連成一條條筆直而又傾斜的細線擊打在道路與屋頂之上。叮叮咚咚的,宛若天地之間合奏的一曲美妙鋼琴曲。
一切都是寂靜的,災雨季永遠都比一年之中的任何一個季節都要來得平緩。
而那淡淡的血紅色雨滴,能夠讓任何一個在平時炫耀自己強.健體魄的大漢躲進他的小窩之中。
街道上沒有了來往的行人,沒有了鳴笛的汽車。有的只是積水的柏油路上不斷被雨滴激起的一片片環形漣漪。
神奇的天氣之下,像災雨季這種對人類有威脅的季節向來都是不受人喜歡的。
或男或女,在面對可以制人死病的血雨之時,也都只能安靜的倚在家中窗邊望雨輕嘆。
「啪!」
一根還帶着碎肉的大骨頭從道路一旁的三層小屋窗戶里飛了出來,在空中划過了一道拋物線後直接砸進了積水的道路之上,將雨水濺起了十幾厘米高,盪起一圈圈的漣漪。
「暴熊,不要亂丟垃圾好不好,家裏又不是沒有垃圾桶。」
小屋之內,程章掃了一眼邊上毫不在意表情,將窗戶關上的暴熊,表情略微有些無奈的說道。
「嗯,習慣了。老老實實丟垃圾桶沒有快.感。」
暴熊一邊說着,一邊又舒展着身體走向了一旁的沙發一屁.股直接坐了上去。
對此程章也只能搖了搖頭,雖然大事上暴熊是聽自己的。但類似於這種屬於生活習慣的細枝末節他也的確是沒有什麼資格去管太多了。
扭頭看向了一旁已經將自己打理乾淨,但頭髮依然散亂的老頭,程章便又向着他說道:「怎麼樣,現在你能拿得起手術刀麼?給暴熊心臟取出控制器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老頭翹着二郎腿坐在一旁,一臉享受的抽着煙槍,聽了程章的話,頓時老臉之上露出一臉自信的微笑,揚了揚下巴說道:「那不當然嘛,想當年我可是神研部的第一人,我拿手術刀的時候,現在神研部里的那群小屁孩都還在玩泥巴呢,你就放心交給我吧,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給暴熊做手術沒問題,但你真的不準備取出控制器麼?即便是你,它也是可以置你於死地的吧?」
「我的話你就放心好了,沒有問題的,這個我自己能夠解決。」
程章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然後徑直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自己能解決?怎麼解決?那玩意可是包裹着你的心臟啊,一點不好就會死人,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啊。」
老頭雖然也知道程章有許多很神奇的手段,但要說程章這傢伙失去了心臟也能活,這可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的。
「相信我好了,我可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不過我的確是有辦法自己處理這個問題。現在你可是我們之中唯一一個後勤技術人員,給暴熊做完手術之後,你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呢,精力必須得要妥善處理好才行。」
程章一邊說着,看老頭還想說些什麼,趕緊抬手打斷了他,而後又道:「行了,就這麼決定了,我先去看看那個瘋婆子怎麼樣了。」
言罷,便直接快步走到了客廳旁邊的一扇木門前,抬手敲了敲,等了一會兒後便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吱呀」一聲,房門被程章緩緩推開,房間裏面簡單的陳設也出現在了程章的眼中。
這就是十分簡單的房子和十分簡單的房間,但這個簡單的房間之中,卻有着一個並不太簡單的人。
瘋婆子任然是叫瘋婆子,她從來沒有與程章說過她的名字,暴熊與老頭也同樣如此。
幾天前,原本在越獄的時候程章是沒有準備帶走這個女人的,但暴熊極力推薦,程章也便順手一起給帶出來了。至少別的不說,這個女人在程章面前的確是展現出了她的價值,就憑她那一手將自己融入環境的技能,程章就有理由去籠絡這個看起來很難溝通的女人。
之後程章也有詢問過暴熊關於瘋婆子的事,事實上那個一臉冷酷,但卻想法十分純粹直接的漢子
第203章 瘋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