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是空空如也,一邊甚至直接爛開。
但真正令觀眾們傻眼的,是整個陷阱的刺麻藤上,掛着不少血肉跟內臟,就像車禍現場一樣,血肉模糊,看起來特別恐怖。
蘇陽看着這個帶血的陷阱,微微蹙眉。
片刻後,他分析道:「看來我們昨晚應該是有成果了,不過也被河水裏其他的肉食性魚類給盯上了,你們看碎爛的這一處,斷開的切口很整齊,說明是被咬斷的,看來這魚的牙齒非常鋒利。」
「也虧了刺麻藤含有毒素,它應該是中招後,便不敢再咬了,直接從碎爛口把那條魚給吃了,然後經過河水的沖刷,魚骨什麼都從缺口流出去了,只剩下這一條腸子。」
他一邊講,觀眾們一邊幻想着發生在河底廝殺的畫面。
別說,再看着這帶血肉的陷阱,還真有些嚇人。
蘇陽將陷阱直接扔了,看着這條河流,「看來,這河水下並不太平,我們今天得小心了,不過在出發之前,我得先做一根木漿!」
木漿很好做。
他直接用開山刀砍了一根兩米長的棕櫚樹樹幹,整根削平,去掉樹皮,並在一端豎着劈開一道分叉。
然後,他又找了一顆軟木,砍下一整塊兒木板。
因為木質軟,所以他可以很容易地削出漿片的形狀,並在底端開出一道豎着的凹槽。
最後,蘇陽將漿片的凹槽對準樹棍的分杈,這麼一插,再用藤蔓上下纏個幾十圈,一系,就做好了。
他來到水邊,簡單劃了幾下,感受到樹棍上傳來的阻力,說明划水效果還不錯。
「我們出發吧!」
蘇陽對着鏡頭說了一句,然後將東西全部綁在了船上,推入水中,再次開始河流之行。
「今天是我來到危地馬拉雨林穿越的第三天,我現在正在北部的雨林低地,沿着卡哈勃水系前往南部,估計距離目的地還不到一半的距離。」
「以我的推算,今天下午,最遲明天,就會到達節目在地圖上標記的鱷魚棲息地。」
劃了半天,前方的河流開始變得湍急起來。
這大大加快了他的趕路速度,但同時,危險性也開始直線上升。
尤其是一些轉彎的激流區,不少以前暴雨沖刷造成的山體滑坡,那些巨石就這麼掉進了河水中。
它們是最要命的,儘管看上去只有小塊兒石頭冒出來,但只要撞上去,先散架的,絕對是木筏。
蘇陽一邊穩住身形,一邊將火種裝在背包里,反正外面有荒草跟殼斗包裹着,也不怕把包燒着了。
然後,他開始兩腳分開,一前一後,站在木筏的中央。
「當你使用木筏在激流中前進時,可以像我這樣,兩腳分開,與肩膀同寬,並且一前一後站立,這是從格鬥起手式中演化而來的,無論什麼流派,起手式的腳步動作大部分都是這樣。」
「所有格鬥式都選擇這種站姿的原因,就是它有絕佳的平衡穩定行,如果還遇到應付不了的,還可以選擇蹲下或是坐着,來壓低重心!」
蘇陽解釋的過程中,前方突然出現一個急轉彎。
他立刻蹲在了木筏上,兩手死死地把着兩側。
一股股河浪拍過來,浸濕了他的鞋與褲子。
他身形一歪,差點掉入了水中。
而就在他剛重新穩定好重心的時候,前方竟然出現了一股巨大的衝力!
是暗流!
啪!
暗流一下拍打在蘇陽跟他的木筏身上,強大的水流衝力直接將他的木筏掀翻了個。
噗通!
一聲浪花,蘇陽也跟着掉入了水中!
「唔呼……」
在暗流中,他捏着木漿,猛地鑽出水面,隨後朝着木筏的方向一看,便拼命地朝它游着。
觀眾們看着這緊張的時段,均是膽戰心驚。
不光是河裏的那些兇猛的大型食肉魚類,最重要的是周圍全是滑石,一不小心,很容易撞在上面,以眼前水流的這個力道,足以碰個遍體鱗傷。
終於,蘇陽抓住了木筏,然後他便不再反抗,老老實實地順着暗流的力道飄着。
有些觀眾不明白蘇陽為什麼不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