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啊,魏曉年師弟都能連贏八場?」
「是啊,他在平日裏演舞台上百戰百敗,從來沒有贏過一個內門弟子,簡直是被人吊打,今天居然翻身了啊。」
「難以置信啊!」
「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在短短是時間內進步如此之快?」
「我知道了,你們快看,魏曉年師弟是抱上了蘇留師兄的大~腿了!」
起雲台兩邊的山道上,玄陰弟子在竊竊私語,看向蘇留的眼神,充滿了揣測與崇敬。
蘇留卻哂然一笑,只有他與魏曉年自己知道,魏曉年絕對不是靠自己的教他的陰陽倒亂的刀劍手段獲勝的,至少目前還不是,刀劍絕殺,重在出敵不意,也只能當做關鍵秘手來用,如果想靠這一招鮮,吃遍天,那是絕對不現實的。
因為像葉幕軒這一類世家重要子弟,不但都有自家師長前輩秘傳的殺手絕招。世家裏是會派遣高手來山門內觀察指導他們的修煉的。這些高手,早已經比年輕弟子高出了幾個境界,眼力大都不凡,只摸透了招式規律,極有可能就能看穿陰陽倒亂刃的破綻。
魏曉年顯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永遠拿在手裏不打出去的底牌,才是最好的底牌。
「外門弟子魏曉年,今日起雲台上已連過八輪,晉身八強之列,下一場,管人傑對史金,勝者則晉身八強,準備最後一個階段的對決。」
索道兩邊席地而坐的長老,肅然長喝一聲,聲音清越寂寥,在兩座孤高的山峰間久久迴蕩不絕。
這一下,對魏曉年的猜測。一下子就好像是大海里的水花,畢竟八強之中有八個席位,最後一個席位。就在這管人傑跟史金之間誕生。
這兩人此時卻沒有立刻上台準備,史金分開人群。直接就來到了蘇留身前,恭敬行禮道:「蘇留師兄,多謝那一日手下留情。我回去之後,在熱水裏行氣一夜,果然就傷勢痊癒了。」
蘇留看了他憨直的笑臉,拍了拍他熊肩,在他耳邊說了一句。
這史金聽到蘇留這一句話,身子一震。旋即面露感激的神色,深吸一口氣,大喝一聲,跳上了起雲台。
他橫練一門外功,勇猛進取,不愛耍小心機。不過他也不是笨人,真傳弟子,沒有一個完全的傻~子,只能說是性子也遠比葉幕軒的那群小弟們來的要憨直些,。
管人傑眼裏更多的是對蘇留的忌憚。猶猶豫豫的好半響,最後終究還是沒有舍下麵皮前來問候,便直接往起雲台上去了。
雲風盤繞在這兩個人之間。都緊緊的握住了手裏的兵刃,即將決出八強的最後一個位置。
史金招式沉猛,手裏一把鋼爪,銳意進取,舞動之間,凶風穿雲,管人傑性格就比較的陰鬱保守,心思重重的步步為營,長劍先呈守勢。腳步移動都十分的細微,不敢邁開大。只企望窺破史金鋼爪中的破綻,一舉將他擊破。
史金連過了三十多招。招招大開大合,卻也沒有討到便宜,已經到了台上邊界。他心裏好不焦急,腦海里驀地浮現蘇留說的一句話:剛猛精進切勿退縮防守,引他到邊界,熊撲蛇形殺招將他抱落起雲台。
聽蘇留師兄的話,試試看!
史金咬咬牙,此時他體內的真氣已經最多再支撐十幾個回合,他狂嘯一聲,依照蘇留所說的,奮力振臂突掠,身形猛然加速。
「啊,你這個瘋子!」
這瘋熊一樣沖至的氣勢不是一般的搏鬥,史金雙目都泛紅了,是已經抱着必死的決心來發出了這最後一記蛇形熊步秘殺。
大局定矣。
蘇留淡淡一笑,他已經坐在了玉欄上,宛在雲端之上閉目鍊氣
玄陰主峰山巔,掌教道場雲氣深重,更是仿若仙境。
掌教道場孤高縹緲,對玄陰弟子們來說,更是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其實整個道場裏空空曠礦的,只兩個蒲團,還有不顧則生着的十數棵巨樹。
或許道場這一片空地中間的玄甲傀儡才算是比較突兀的存在。
這七七四十九個身披玄色甲衣的木人,一個個手持長刀,木木然的凝立道場中,巋然不動如山。
那一個白眉老道士坐在最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