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纏着百斤重的鐵鎖鏈,身後還有兩個家丁死死的牽制住自己,雙手被牢牢的綁在鎖鏈中「巨熊」之法難以施展。對手功力比自己高出不知道多少,處處受制於人的情況下必死無疑。死亡的陰雲再度籠罩着令狐風,恐懼和無助充斥全身,好像再也沒有辦法可以阻止這一切的發生,站着等死也是那麼的漫長痛苦。
突然令狐風渾身上下真氣不由自主的強烈反抗,這兩股真氣好像能自作主張催促着令狐風,退一步是絕望,進一步就是希望。就在此時,令狐風鼓起勇氣,盡最大可能的吸了口氣,然後又迅速吐出,如蛤蟆般一鼓一鼓,身體也不可思議的越張越大,像是憋足了十幾口氣,要漲破這纏繞全身的鐵鎖鏈。狂暴的紫色真氣從鎖鏈之中溢出,而其中還蘊涵着些綿柔的真氣制約牽制着狂暴的紫色真氣,令狐風內體傳承自母親的勁氣似乎漸漸甦醒。而體內的真氣高低起伏,一浪高過一浪。眼珠子周邊的血脈如蛛網般綻起,額頭上的青筋完全暴起,眼中的目光變的無比堅定。
「轟隆」一聲巨響。令狐風渾身上下所有的鐵索全部崩斷,碎片四處飛濺,另外兩個家丁難以倖免也立時死亡。
只見令狐風上衣全部撕裂,身上血脈根根綻起,如粗麻繩一般捆住了全身,樣子恐怖之極,好像輕輕一戳渾身立刻經脈爆裂而死。
看見前面小鬼的異樣,那年輕人毫不猶豫,一掌劈頭朝令狐風打來。
令狐風高高躍起,大「喝」一聲,一字一句喊道:「青蛙!極-限-重-十-八-層-功-力。」
「咚……」
硬拼之下,高下難判,年輕人受到強勁功力的震擊先後連退數步,面色一陣陣的潮紅,體內血氣翻騰,不甚好受。
令狐風被震飛老遠,體內真氣爆涌亂串不能自抑,數十道血柱從身體各個傷口噴出,如血色的菊花燦爛的綻放,觸目驚心。借着暗中運氣的「巨熊」法門,令狐風趁勢又施展「風行」的身法,迅速與那年輕人脫離逃竄。
這時在下面的帳篷里追出來一個小女孩,大聲喊道:「爹爹,你們別打了,那大哥哥是好人。」
年輕人看了女兒一眼,充耳不聞,稍微想了想,生怕苗人會趁自己離去再行綁架,對着一旁的一個弟子道:「永霖,你帶着如兒速速星夜兼程回堡中,其餘人隨我捉拿魔教妖孽。」言罷年輕人一步向前,以極快的速度沖入森林,緊緊地跟在令狐風身後。一眾弟子也隨着年輕人進入森林。
令狐風此刻已經恢復了正常,又因為血氣喪失太多,行功運氣都不順暢,「風行」之法則需要外力的彌補和促進,此刻沒有風力也沒有高度的支撐,令狐風逃逸的速度不算太快。眼見那年輕人就要追上來了,心中大急,可是血氣不足,無能為力。無可奈何之下,反其道而行之,不再以氣血行功,而是強運真氣推動血氣周轉,從而達到真氣在內體的快速運行,而各處傷口又止不住的飆血。如此運功令狐只覺體內的兩股真氣交替運轉,生生不息,而體內真氣交替行功之際產生莫名其妙的強大衝力,行功越快衝力越大,對筋脈的負荷也越大,稍有不慎經脈爆裂而死,即便再小心謹慎皮膚若稍有破損就像現在一樣子使勁的飆血,直至失血過多而亡。
有力巨大向前的衝力,令狐風也顧不得那麼多,強行運轉,身體完全不受控制的一個勁向前沖,「咚」的一聲,令狐風重重的撞在一棵大樹之上,大樹被硬生生撞折了,而令狐風也頭暈目眩,四腳朝天。雖然額頭疼痛難當胸膛劇痛卻也顧不得那麼多,再度以如此法門運功。
突然一個人從背後襲來,出手極重,務求一擊致命。
令狐風又強運真氣,稍作改變一飛沖天。
年輕人也一步登天,緊隨其後。
眼見那人追來,令狐風再度強運真氣,只是運功的順序又稍作改變,令狐風從空中猛的又向下扎向地面。墜落的瞬間右手一伸,以「巨熊」之法着地,隨即借着巨大的彈力飛出,趁勢飛出十餘丈,在沒有風和外力的情況下又真氣和血氣倒運,如蠻牛一般橫衝直撞,一往無前。
年輕人大驚失色,見那小鬼身法突然之間變的如此快捷神速,幾乎能已經趕上自己,難道這小鬼已經勘破了什麼身法的奧秘?
追了許久,令狐風對身體的控制已經越來越純熟,看見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