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暴雨劍上殘留的劍意,可是築基期前輩蘊含的劍意,即使是一絲,也是極為可怕的,卻被蘇岩悄無聲息的融合。
而悟性一說,可謂虛無縹緲,只是對一種難以解釋現象的描述,說到底,還是蘇岩神識力量強大,能將散亂的劍意凝聚成形,繼而與暴雨劍中的劍意融合。
這一切,都是蘇岩修煉太上感應篇的功勞,將神識鍛煉的遠超同階,雖然只有凝氣五層中期的修為,神識卻已經達到凝氣後期。
這才能學什麼都快,甚至能做到一心二用,一心數用,令普通弟子望塵莫及。
蘇岩周身光華斂去,黑髮平靜而自然的垂下披在腦後,白袍也不再發出聲響,舞動之間,仿佛凡人一般,平凡無奇。
可是隨着淡藍色飛劍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道弧線,爆發出驚人的劍意,縱橫四方,令人為之心悸。
若是心志不堅之凡人,只是稍微感受一下,恐怕就會被劍意肆掠入神魂中,從此變成白痴。
飛劍愈舞愈快,如疾風暴雨般,快似閃電,令人應接不暇,無法招架,發出雨打芭蕉的聲音。
一套暴雨劍法舞完,將暴雨的降臨之猛,來勢之急,威力之大,演繹的淋漓精緻,雖然達不到錢金銀的氣勢磅礴,卻也劍法完整,劍招犀利,劍意縱橫,令人不敢小覷。
就在此時,無數紫色竹葉颯颯落下,如雨水般飄揚而下,如夢似幻,仿佛下起一場紫色的雨。
蘇岩見此,心念一動之下,本已經收起的長劍,如一抹驚艷的藍芒劃破空間,將紫色竹葉一葉不少的一切為兩片,驚艷無比。
舞完這最後一劍,白袍青年收劍而立,目光炯炯。
暴雨劍與暴雨劍法簡直就是絕配,其中蘊含的恐怖力量令他心神為之一顫,若是將暴雨劍法修煉至大成,他有信心接下顏無咎當日一劍。
只是如今,他還顯的有些稚嫩。
「不錯,暴雨劍法舞得倒也普普通通,將劍招學全,勉強可以做本丹師的女婿。」
錢金銀有些搖晃的走了過來,一摸下巴,一本正經的說道。
他本想誇獎幾句,可一想到會導致蘇岩志得意滿,這才不咸不淡的點評一下。
「這多虧了錢丹師的指點。」
蘇岩目露感激之色,深施一禮的說道。
「既然你一定要去幽冥鬼地,有了暴雨劍與暴雨劍法,也可以自保,那我就先走了。」
錢靈兒早被錢金銀的胡言亂語弄得的羞赧不已,看都不看蘇岩,吹彈可破的面龐羞紅一片,急忙說完,人就化為一道倩影消失在紫色竹影的搖曳中。
「蘇小子,這暴雨劍法你還要多加練習,本丹師喝酒去了。」
錢金銀望着錢靈兒的身影消失,隨即打了一個哈欠,道。
言罷,他便一抓腰間的酒葫蘆,咕嚕嚕的大口喝起來,搖搖晃晃向丹藥房走去。
蘇岩見此,旋即收起暴雨劍,也尾隨錢金銀走進丹藥房,徑直進入地火室,繼續煉製丹藥起來。
......
時間如流水一般,悄無聲息的從指縫間流逝,眨眼間就過去七天,離前往幽冥鬼地只剩下三天時間。
略一思量,蘇岩也不再去丹藥房煉製丹藥,畢竟七天時間煉製的丹藥已經足夠他用上幾個月時間了,若是不遇上什麼大的危險,用上半年也是沒有問題的。
他索性也不閉關修煉,在木橋旁建了一個石亭,其內擺上一個石桌,烹茶飲用,享受陽光雨露,過上幾天閒散的日子。
自從來到流雲劍派,不是閉關苦修,就是經歷生死,還從沒有悠閒自在的享受生活。
蘇岩身穿一身寬大白袍,黑色長髮披散在腦後,並沒有束縛而起。
悠閒的坐在石桌旁的石凳上,品着雨霧靈茶,呼吸着藥田中傳來的淡淡藥草清香,身心一陣愉悅。
陽光照射在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適,令他不自禁的想打瞌睡。
「因過竹院逢僧話,偷得浮生半日閒。」
蘇岩心有所感,抿上一口雨霧靈茶,仰頭望天,吟誦道。
下一刻,蘇岩將茶杯放在石桌一角,黑白分明的雙眸炯炯有神的盯着石桌上的圍棋棋盤。
古色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