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小妹明白,可始終不願相信。」
秦玉蓮伸出纖細的玉手,將面龐的兩行清淚擦去,悲傷的說道。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我們只能返回流雲坊市後為恩公立牌位,希望他一路走在,在陰間不要受苦。」
秦森見秦玉蓮不再自怨自艾,開解的說道。
秦玉蓮聞言,神傷的點點頭,表示同意。
良久之後,三人重新進入密林中,打坐恢復起傷勢來。
......
時間一天天過去,眨眼間過去半個月。
蘇岩端坐在山洞之內,面色通紅,額頭之上流下豆大的汗滴,全身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似乎隨時都要倒下的模樣。
可每到千鈞一髮之際,蘇岩都一咬牙的坐穩身形,堅持過去。
由於毫無節制的施展極劍破空,他的身體損傷到一個無以復加的地步,全身細胞仿佛被空間撕扯過一般,痛徹心扉。
經脈更是扭曲變形,宛如打結的麻繩一般,法力無法順利經過,每次流通,都仿佛數以萬計的針扎一般疼痛。
見此情景,蘇岩心中暗暗叫苦,也只得一邊服食丹藥補充法力,一邊調理體內傷勢。
身體上的傷勢還好說,只是疼的難以想像,咬咬牙就能挺過去。
經脈中的傷勢卻需要將一個個扭曲打結的經脈梳理通順,這個過程最是疼痛。
每次將一個扭曲打結的經脈順利通順,蘇岩的整個臉都會由白變紅,直至變成豬肝色,然後才會緩緩恢復如常。
不過,令蘇岩驚訝的是,每恢復一處打結的經脈,他體內的法力似乎就增加一分,而且經脈似乎更加寬闊,能夠容納更多的法力。
雖然這給蘇岩帶來不可思議的好處,可他卻百思不得其解其中的緣由。
其實,這是因為蘇岩體內還殘留着朱果的藥力,在恢復經脈的過程朱果的藥力不斷發揮作用,擴寬蘇岩的經脈。
當然,朱果的神效還不止於此,只能留待以後蘇岩慢慢體會。
如此一來,蘇岩對付打結的經脈更加充滿幹勁,幾乎以近乎自虐的方式一天處理一個打結的經脈,如今只剩下最後一個。
好在,蘇岩的肉體強度達到練力四層,這才堅持下來。
此時,蘇岩的面色越來越紅,終於變成豬肝色,面目也逐漸扭曲變形起來,痛苦難當。
這最後一個打結的經脈,若想解決,其實也簡單,只需依樣畫葫蘆,和先前的解決辦法一致。
可問題是,在修復好經脈後,磅礴法力勢必在一瞬間通過,就仿佛肆掠的洪水衝進堤壩上的缺口,瞬間就將缺口擴大數倍,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
既要修復好經脈,又至於經脈破裂開來,讓蘇岩感到痛疼不已,卻也只能先疏通經脈,否則一致鬱結,會讓法力堵塞在此,造成不可想像的後果。
念及於此,蘇岩也只能咬咬牙硬頂上去,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
不過,令蘇岩沒想到的是,這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果然不是人能忍受的,可事到如今,勢成騎虎,不進則退,若是在此時退縮,恐怕會產生畏懼情緒,修為更加難以進步。
須知道,修煉一途當勇猛精進,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打結的經脈也在緩緩被理順,疼痛感也愈發強烈,仿佛用刀子在經脈上割一般,痛徹心扉。
甚至有幾次,蘇岩承受不住疼痛都快要放棄了,可就在此時,太上感應篇所化的涓涓細流就會不由自主的從泥宮丸中緩緩流出,給全身帶來一股冰涼之意,仿佛冰敷一般舒適,讓他重新堅持下來。
對於蘇岩來說,時間度日如年,他只希望這個過程快點過去,漸漸地他的意識有些模糊起來,仿佛要喪失意志一般,即使是太上感應篇也無能為力。
可就在此時,轟的一聲巨響傳來,打結的經脈終於理順,磅礴的法力一涌而進,氣勢如虎,驚濤拍岸般的衝擊着脆弱的經脈,頃刻間,經脈就變得支離破碎起來,浮現出網狀的裂痕,仿佛隨時都會裂開一般。
朱果終於開始發揮最後的餘熱,無數密密麻麻的肉眼不可見的微小粒子向破碎的傷口處匯聚而出,片刻功夫,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