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贊成,你剛把我等救出來,對方認定我等有傷在身需要休養一段時間,必然會疏於防範,如果明日殺上山定會給他們出其不意」,功法長老第一個響應。
泉鎮子也不甘落後,「好,那就這麼定了,這口鳥氣老夫已經憋了很久了,是時候清算這筆債了」。
「不錯,必須讓那幫畜生血債血償,此事宜早不宜遲,否則等到對方加強防備後就不好辦了」,泉杏子語氣中充滿了仇恨,眼中還有水汽浮現,她想起了已故掌門。
雖然已故掌門並沒有接受她,當阻止不了她愛他,泉天寶是她一生的摯愛,而她卻再也見不到了,她心中的恨只會多不會少。
泉杏子的話勾起了在場的其他泉陽宗門人的回憶,想起了那些忠於泉陽宗卻被迫害致死的門人,血水染紅的屍體仿佛就在眼前。
「殺回泉陽宗,血債血還」。
「殺回泉陽宗,血債血還」。
「殺回泉陽宗,血債血還」。
在場的泉陽宗門人齊齊吶喊,個個看起來視死如歸。
「大家安靜,先聽我說」,傲白風的話就像聖旨,一出口大家立馬就安靜下來。
傲白風接着又說道:「明日清晨我帶纖莎和百洺兩人上泉陽宗,受傷的泉陽宗門人就全都留在這裏靜候佳音」。
「那我呢?」,夢靈站出來問傲白風。
「勞煩你替我照顧這些受傷的門人」。
夢靈頓時臉色一變,立馬反對,「我不,他們都有手有腳,我憑什麼要照顧他們」。
「他們受傷了,需要……」。
沒等傲白風話說完,夢靈搶着說道:「他們的死活與我有什麼關係,我只關心你的安危,我只要你沒事」。
夢靈說的很急,可以說是脫口而出的,往往像這樣脫口而出的話恰恰是一個人的真心話。
夢靈的話等於是明明白白地表達出了她對傲白風的心意,木屋內的氣氛一下子寧靜了,其餘人都悄悄地相繼出了木屋。
泉杏子走到門口時發現趙瑩依舊站在原地,目光始終在傲白風身上,泉杏子便上前拉了一下,趙瑩這才反應過來,跟着泉杏子出了木屋。
趙瑩站在門外回眸望了一眼傲白風,而傲白風始終都沒看她一眼,她內心有失落,有自嘲,也有懊悔,只可惜過去的只能是過去了。
當屋子裏就剩下傲白風和夢靈兩人後,夢靈輕輕走到傲白風面前,「你知不知道,魑魅魍魎是洪荒聖殿的人,她們修為高深,還控制了泉陽宗很多弟子,你只帶纖莎和百洺去太危險了」。
「正是因為我知道此去非常危險才讓你留在這裏,你現在修為大跌,跟着我去只會給你帶來危險」。
傲白風心裏也很在意夢靈,只是他已有了明香才沒有表露出來,不讓夢靈去也是為了保護夢靈。
知道了傲白風的用意後,夢靈眼中流下兩行淚水,她感動的哭了,這是她自能記事以來第二次哭,第一次哭是她的父親妖皇失蹤的時候。
夢靈衝上去一把抱住了傲白風,「還記得你對我說的話嗎,只要我吃了那碗紅棗粥,你就什麼都聽我的,讓我跟你去,我不怕」。
傲白風緩緩伸手想摟住夢靈,內心掙扎了許久最終還是把手放下了,他不想邁過那一步,他不能做一個見異思遷的人。
傲白風緩緩閉眼,鼓了一口氣,一把將夢靈推開,「那只是我隨口一口,你還當真了,你看看你現在,修為大跌,去了只會成為累贅,要麼留在這裏,要麼請你離開」。
說罷,傲白風轉身出了屋子,傲白風自己都不知道此行能否成功,他不想讓夢靈跟他去冒險,纖莎和百洺都是聚法境,就算失敗也能全身而退,但跌至靈變境的夢靈就難說了。
夢裏跟着追了出來,一把拉住傲白風,兩眼直勾勾地看着傲白風,「傲白風,你把剛才的話再給我說一遍」。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麼」,傲白風甩開了夢靈的手,騰空飛起把長眉道人佈下的防禦屏障撕開一道口子,「不送」。
「傲白風,算你狠」,夢靈擦掉眼淚,身影衝出了孤仙谷。
「對不起,為了保護你我只能這麼做」,望着夢靈遠去的身影,傲白風默默自語。
傲白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