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巴渝開車很兇,但凡是碰到直線路程,往往都是油門直接踩到底,一路彪悍,揚起漫天塵埃。
車子出了京州市之後,便是朝南行駛,到了中午十二點左右,在國道的一處交叉口位置,轉入了一條羊腸小道,隨後又往前開了半個小時,停在了一片空地之上。
「到了,先下車,吃點東西,下午的時候再進山。」劉巴渝推開車門,下了車,狠狠的伸了個懶腰。
劉白特意走過來,幫着林亦拉開了車門。
「煉丹師大會的地點具體地點我也不知道在哪兒,等會兒會有人帶我們過去的,您先下來休息一下吧,要不吃點東西,補充一下體力。」
劉白從旁邊拿出幾塊麵包,給了林亦一個,又給了林亦一瓶水。
下了車,林亦看着周圍,入眼處,再往前的地方,是一座座此起彼伏的山巒,層巒疊嶂,山林草木鬱鬱蔥蔥。
眼前則是一片片的麥田,麥浪隨風舞動,已經快到收穫的季節,麥子泛出金光的光澤。
而旁邊的地方,則是零零散散的分為了好幾撥不同的人,他們大都是幾人一組,圍攏在那邊,看上去都在等着什麼一般。
「喂,劉白,好久不見了,這段時間都在幹嘛呢,聽說前幾天,你和關澤浩鬧翻了?」不遠位置,一個穿着一身名牌的男人走了過來,嘴角帶笑。
他個頭有些瘦小,笑起來的時候給人一種陰測測的感覺,在看到劉白的時候,他眼中閃過幾分不屑:「我可是聽說,關澤浩帶着一眾人跑去你叔的地盤上吃飯,沒成想是被人給打了,還打進了醫院裏。」
「你不給他出頭就算了,之後竟然又轉身跑回去找那個小子了?這裏又沒外人,你就老實交代了,打關澤浩的那個小子,是不是就是你安排的?」
男人咧嘴笑着。
劉白見到此人,臉色微變。
那邊正坐在悍馬車頭引擎蓋上面的劉巴渝,已經是看着這邊說道:「司家燦,你這話說的可就過分了,我們小白可不至於干那種事情,不然的話,你是打算給關澤浩出頭?」
「你要是真想出頭的話,那你更加錯怪小白了,他可是幫着把揍了關澤浩的小子給你帶過來了的。」
劉巴渝喊了一嗓子,喊完之後,他又灌了口水,看着那邊的林亦,臉上掛笑。
「嗯?」
聽到劉巴渝的話,司家燦臉色一愣,這才轉眼看向了劉白身旁的林亦。
「是你打的關澤浩?」
司家燦眼眸一眯,視線在林亦的身上上下一陣逡巡,頗有些審視的味道在其中。
「不是他打的!」
劉白臉色一變,正要辯解。
眼前的司家燦在浦海與關澤浩玩的很好,關係不錯,這一次若是在這裏要給林亦下絆子的話,林亦可能會吃虧。
劉白有些懊惱,他忘記考慮到這個問題了。
「是我動的手。」
林亦點頭,語氣平淡,當着司家燦的面,靠在車門上,拆開了劉白遞給他的麵包,咬了一口,又旋開礦泉水的蓋子,灌了一口水。
見林亦如此作態,那邊等着看熱鬧的劉巴渝也是微微一愣,眼神怪異,總覺得眼前自稱是林九玄的傢伙,有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生猛感。
看着林亦當面吃麵包喝水的司家燦,則是臉色微微一冷,有種被無視的怒意。
「如果你不服,現在說出來,我保證把你打的服服帖帖。」
林亦一本正經,說出來的話,立馬就讓司家燦神情再冷幾分。
「你這人怎麼說話的,你以為你是誰啊?跟着跑過來湊這個煉丹師大會的熱鬧,還不就是為了有機會接觸一下真正的煉丹師,說不定能夠被丹師給看上,從此飛黃騰達?」
「要麼就是打着僥倖可以被人賞賜一枚丹藥的心思,跑到這裏來,撞撞運氣。」
跟在司家燦身旁的是一個高挑的女生,她容貌中等,勝在身材不錯,從始至終都仰着腦袋,鼻孔看人,一副高人一等的作態。
她聽着林亦的話,頓時便以一種極度的鄙夷的神情盯着林亦:「我可告訴你,你要想要見到煉丹師,那還得靠着家燦,你要再這麼沒大沒小的說話,今天就不帶你玩了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