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問看着居興安,臉上還掛着笑。
榮月等人一個個面有警惕。
「憑什麼?」
居興安沒說話,鄭秋才看向程問,沉聲開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和我們可是沒有一點交情。」
「以前都在一個院子裏長大是沒錯,但是當初你也沒少和我們作對,怎麼,這才幾年沒見,就這麼健忘了?」
鄭秋才這麼些年裏面一直在做生意,雖然也是賣過不少的面子,帶人賺過錢,可也沒那麼菩薩心腸,見人就帶。
更何況,眼前程問這個人的人品有問題,而且現如今他毫無半點價值可言。
要說之前帶着柳昆玉,一方面是看重居興安的面子的話,另一小部分的原因,則是因為柳家尚未倒台,是以多少還可以借點力氣。
但是真要說起,程問已經基本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這一點,哪怕是比段昌茂都要差了不少。
段家再差,還有一個跟着江浙李為民的大秘段海超,而眼下的程問非但是要能力沒能力,要背景沒背景,他本身更是一個十足的不穩定因素。
難保帶着做生意做到一半,就乾脆利落的把人給賣了。
真的虧損起來的話,八成又是一個大坑。
「憑什麼?」
程問聽到這個話,笑了笑,眯着眼睛,盯着鄭秋才,冷冷一笑「秋才啊,你還沒搞清楚狀況啊。」
「我現在可沒和你說話,我問的是居興安,問的是居家三少,你好端端的插什麼嘴?」
程問冷眼以對,鄭秋才眉頭一挑。
居興安正要回絕,不曾想柳墨眠此刻徑自坐到了居興安跟前的沙發上,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隨後看着居興安,笑着開口「興安,程問好歹也是我們朋友,小時候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就算是以前真的有矛盾的話,那也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嘛。」
「現在大家都長大了,他遇到了麻煩,我們能幫的自然是要幫一把的,我知道你從小到達都是熱心腸,這個事情應該不會拒絕的吧?」
柳墨眠眨眼笑着,看上去豪爽的不行,說話的語氣中,那股子大姐大的味道,更是絲毫不加以掩飾。
旁邊位置,一些個認識居興安,但是不認識柳墨眠的人,大都是衝着這邊看着,聽到柳墨眠說出去的話的時候,更是下意識的露出一副驚訝的神情。
這群人里有不少人就曾花了不少的心思,想辦法結實居興安,但是不曾成功。
旁人眼中的居家三少,大抵是有些不好說話,乃至於有些不容易接近。
也許你和他面對面的時候,他會對你講禮貌,但是並不意味着你就可以言談無忌,更是不意味着就能從中得到好處。
柳墨眠說話聲音不小,顯得有些刻意。
她對着居興安說話的時候,也能感覺到周圍人投來的各種羨慕的目光。
羨慕的是她能夠這麼和居興安說話,而居興安不生氣,同樣也羨慕她在居興安跟前的話語權。
這種來自於各方的眼神,讓柳墨眠很是享受,在此之前,每次她要讓居興安幫忙的時候,往往都會特意選在一個人多的地方。
如此一來,乘着居家三少的名頭,柳墨眠也是從中獲得了足夠的虛榮。
「你為什麼想幫他。」
柳墨眠一開口,居興安沉默片刻,嘆了口氣「總該有個理由。」
話頭鬆了。
聽着這話,鄭秋才攥了攥拳,忿忿不平的端了一杯水灌了下去。
孫晚晚搖着頭,陸子昂和榮月靠在椅子上,沒吭聲,畢方正有心說話,可被鄭秋才攔了下來。
劉咣咣哼了一聲,表達不滿,可聲音也不敢太大。
武詩藍坐在林亦身旁的位置,她看一眼林亦,一隻手不着痕跡的抓住了林亦的手腕,擔心林亦在這個時候站起來做些什麼。
「墨眠姐說的話,居興安就沒拒絕過。」
武詩藍低聲對着林亦開口「不要在這個時候讓興安難做人。」
這是提醒。
武詩藍帶着林亦過來,純粹就是希望能夠和林亦聚聚。
之前居興安不止一次提到林亦,再加上武戰軍偶爾打電話回去,也對林亦頗為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