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橋大步上前,到了林亦的木屋面前。
他抬起腳來,二話不說,對着木門就直接踹了下去。
周圍是等着看熱鬧的人群。
他們大都眼神玩味。
駱家的試道大會,本身就是一場弱肉強食,實力至上的遊戲。
林亦這個靠着駱瑤衣而前來的人,自然不受待見。
在場的不少人,礙於駱瑤衣的威名,不敢對林亦動手,但是卻也樂的見到有人去教訓林亦。
砰!
沈橋一腳踹出,腳底板狠狠的踏在木門之上。
「門沒開?」
有人微微一怔。
這些木屋的木門都是沒有鎖的,更何況沈橋的實力再如何不濟,那也是實實在在的偽境金剛。
這一腳之下,木門竟是紋絲不動?
不少人面露驚疑,但是從他們的這個角度看去,卻又是正好看到此刻的林亦就在木屋的窗前,距離那扇木門還有一些距離,好像也沒有半點動作。
「這一腳的力道,未免小了點。」
林亦在木窗跟前,看了眼沈橋。
沈橋臉色陰晴不定,羞憤交加,他只覺得眼前這個看似單薄脆弱的木門,突然就變得比鋼板還要來的更加凝實。
「我去你大爺的!」
沈橋厲喝一聲。
他後撤半步,積蓄起力道,隨後再次一腳衝着木門猛踏而去。
砰!
這一腳落下。
木門依然未開,反倒是沈橋整個人倒飛出去,滾了許遠才停了下來。
「沒搞錯吧,一扇門都開不了?」
「老哥,你這不行啊,剛剛被人搶了木屋,現在想要搶人家的木屋,卻是連門都開不了!」
看着沈橋那副狼狽不堪的模樣,已經有人笑了起來。
「是不是這個小子身上有什麼法器?該不會是那個駱瑤衣給他的吧!」
「我看有可能,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那麼有恃無恐!」
另一些人,見着那扇紋絲不動,一點打開跡象都沒有的木門,眼露幾分思索。
法器。
這種東西屬於可遇不可求的存在,而且價值極為高昂,在場的人,很多都沒有機會見到過真正的法器。
他們見着林亦那副篤定和淡然的模樣,也是覺得這般揣度,大概是不離十的。
「你小子找死!我今天就送你去死!」
沈橋從地上爬起。
本就狼狽的他,現在更像是一隻喪家之犬。
他看向林亦那張從始至終都不曾有半點變化的臉,耳畔又聽着周圍時不時響起的譏諷之聲,讓他面色越發森然。
「我沈橋走到今天,靠的是我刻苦的修行!」
他站在原地,深深吸了口一口氣,隨後左腳往前微微踏出半步距離,右手化拳,緊緊握住,渾身上下,氣勁瘋狂涌動。
在他身前位置,更是凝聚出了一層細密的勁氣壁壘。
「我從不像你這樣,靠着一個女人走到今天!現在,我就要讓你知道,在真正的實力面前,一切的後台和靠山,都是毫無意義的存在!」
他厲喝一聲,整個人筋肉暴漲,衝着林亦所在的木屋激射而去,凝聚起所有的勁力,衝着木門一拳轟出。
在拳頭即將抵達的瞬間。
吱呀。
始終閉合的木門被林亦從里推開。
砰!
電光火石之間。
所有人只見得一道人影衝着天空飛了出去。
沈橋的身影上了高空,他在眾人眼底越來越小,直到徹底消失不見。
「剛剛發生了什麼?」
「沒看清楚。」
「太快了點,怎麼回事兒?」
眾人蹙着眉頭,滿是不解。
他們又看向站在門前的林亦,只見得林亦一臉的輕鬆和平靜,就好像沒有做過任何的事情一樣。
「應該是一件防禦類的法器才對,在他的身上!」
胡汶眼神忽閃,將林亦從上到下一陣打量。
在場的人,壓根沒有感覺到林亦身上任何的勁氣波動,自然是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