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李哥臉色猛地一沉,眼神之中,看着門那邊,一臉怒意。
他話才說完,就這麼被人給截斷,那是折他的面子!
「來打你的人。」
林亦冷哼一聲,隨手一拂,揮在擺放在門前的一盆盆栽之上。
那盆栽嗖的一聲,衝着李哥的位置,疾馳而去。
「草!」
李哥被突然砸過來的盆栽嚇了一跳,他一把捏起拳頭,不退反近,直接迎上了那飛馳而去的盆栽。
他本想一拳將盆栽徹底打的粉碎,可是不料這勢在必得的一拳,拳尖砸在盆栽之上的時刻,他猛然間察覺到不同尋常的味道。
看似脆弱的盆栽,實則更像是被銅鉛澆築過的鋼鐵一般,堅硬的令人髮指。
轟然一聲巨響之後,李哥整個人倒飛出去,那盆栽也是勢如破竹,以一種摧枯拉巧的姿態,悉數砸在了李哥身上。
在旁人眼底,這李哥就是被盆栽直接給砸翻倒地的。
「李哥!」
「來的人是不想活了還是怎麼着!還敢對李哥動手!」
「馬新逸!你還不管管!」
李哥被盆栽砸倒在地,灰頭土臉,咳嗽幾聲,狼狽不堪,他緩過神來,罵罵咧咧:「這什麼材料做的玩意兒,怎麼這麼硬,草!」
「你是什麼人!」鄭浮憶俏臉一沉,死死看向門前位置。
那邊,站在最前方的少年一臉平淡,看上去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可是偏偏就是他,非但是一腳將整個君子閣的大門直接踏翻,更是趁着李哥不留神的功夫,砸了一個盆栽,卸了李哥的面子。
在那少年身後,跟着十多個在等着看熱鬧的男男女女。
鄭浮憶臉有驚疑,更多的是厭惡。
「是他動的你?」林亦淡淡發問。
身旁的楚漢已經點了點頭:「對,就是他!剛剛平白無故的就上來和我打架!」
「是你小子,還敢叫人!」李哥晃了晃腦袋,看到楚漢,咬牙切齒。
「林亦!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一邊的馬新逸和姜斯瀚倆人齊齊一驚。
「關你屁事。」林亦看了眼他們,吐出四個字。
四個字一出,姜斯瀚和馬新逸兩人臉色頓有幾分難看。
姜斯瀚沒有說話,他不想攙和這種事情。
馬新逸卻是不得不開了口,他知道和林亦說話不一定頂用,只得看向那邊站着的馮健,一臉陰沉:「馮健,你應該知道這裏不是你能夠來的地方,而且如果得罪了這幾位貴賓,你爸絕對不會放過你!」
「你最好考慮清楚!如果你現在就走的話,或許我幫你說說好話而,這幾位大人有大量,就不追究你們的責任了!」
馬新逸語氣中滿是威脅。
他到現在也不是很明白浦海來的這些二世祖的具體身份,但是他老爹卻是專程將他叫到書房裏面,耳提面命的讓他千萬千萬和這幾個人搞好關係,這樣對他以後考去浦海的大學,深有裨益。
「不追究了?誰TM說不追究了!媽的,敢跟李哥動手,還想全身而退?做夢!」旁邊一個男的直接起身,手裏提着椅子,一副兇悍的模樣。
「還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我活了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一進門就動手的,怎麼着,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很行啊?」另一人一臉不屑。
他們都是能夠在浦海那邊,橫行霸道的主兒,算是城裏人,白楠縣這般窮鄉僻壤的地方,在他們眼底,就是活脫脫的農村。
眼前的林亦幾人,更像是鄉村裏面的泥腿子。
泥腿子敢叫板城裏人?
不知道天高地厚!
「這話就不對了,馬哥,我就站在這裏,我又沒有動手,你找我麻煩,那不地道,你就算去給我爸說,我也是這個話撂這兒的,我沒動手,管不着。」馮健連連搖頭。
他本身就不是打架的料兒,現在過來,無非是給林亦和楚漢撐場面的。
馬新逸聽到這話,一臉氣急,卻又無可奈何。
「你們追不追究責任是你們的事情,但是我既然來了,給你兩個選擇。」林亦語氣淡漠,看向那邊搖晃站起的李哥:「第一,現在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