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對於廣寧王府非常的熟悉,帶着郝建等人在裏面轉悠了三四圈之後便是直接到了正堂。
此時的正堂裏面堆滿了人,這些人全都神情肅穆,身着戰時鐵衣,兵器全都堆放在一邊的角落,雙眼則看着當中坐着的一人。
「郝大人,王爺現在不在,王府內外以及龍裕關一切事情全是交給副帥處理,我先帶您去見一下我們副帥!」
來到了正堂,趙飛首先向着郝建解釋起來。
副帥,算是龍裕關之中除了趙光義之外職位最高的人,現在趙光義被手下的人攆走了,自然事情全都要交給這位副帥了。
其實郝建也是很好奇趙光義手下的人究竟有多牛逼,有了這麼一個坑爹的主帥在領導他們,不僅沒有丟龍裕關,還獲得了這麼好的評價。
正堂裏面的人好似都知道了郝建等人的到來,所以便是停下了口中所言的事情,安靜的等候郝建他們過來。
在趙飛的率領下,郝建和周宏三人也是到了正堂。
「末將參見副帥大人!」
趙飛進了正堂便是跪下來朝着坐在正堂當中那人納頭叩拜起來。
郝建和周宏等人也是不能免俗,雖然文官在地位上面比武官要強,可是現在他們見的可是封疆大吏,這可不是他們所能得罪的,於是也跟着叩拜起來。
跪下,扣頭之後,郝建便是聽見一聲柔柔的起身號令之後便是站了起來。
抬頭一看,竟然看見一個莫約四十的婦人,身上穿着軟甲鐵衣,手中握着一柄三尺青鋒劍,雙眼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己。
龍裕關的副帥居然是一個女的!
而且還是一個年逾四十婦人!
婦人沒有帶頭盔,而是放在了一邊,在郝建的位置可以清晰的看見婦人雖然風韻猶存,可是頭上卻滿是佈滿了白髮。
這是唱的哪一出?不是萬惡封建社會不允許女性出門嗎?
「這位便是清溪縣九品縣令,郝建,郝大人是吧?」
還未等郝建開口,坐在主位上的婦人便是開了口。
「下官便是。」
郝建也不知應該稱呼這位婦人,也只能免去了稱呼,揖手回應道。
「上元節戲謔百官,還從許閣老手中詐了數十輛銀子,這放在大康可以說是百年難有的奇事兒。餓暈金鑾殿、暈倒龍興街,為了一個老人被毆打設計當朝禮部尚書李道正以及吏部尚書等人,還讓皇帝陛下吃了啞巴虧,郝大人可是好計謀啊!」
婦女笑了笑,朝着郝建使了一個戲謔的眼神。
郝建尷尬的笑了笑,這人怎麼和趙光義一樣這麼喜歡翻人家的黑歷史來嘲笑別人?
「副帥說笑了,這些都是雕蟲小技,雕蟲小技而已。」
郝建擺擺手,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從聞香教逃出來呢?先是佯裝死亡,騙了看守的開了牢門,又是放了所有聞香教在押的囚犯,接着又是換了聞香教教眾的衣衫在裏面和稀泥,趁亂毫髮無損的逃了出來,這一環套着一環,一招連着一招,怕是普通人都無法完成吧?」
從現在算起,郝建到達龍裕關也不過是一炷香的時間,期間趙飛還在自己身邊,沒有想到消息還是這麼快傳遞到了這位婦人的耳中,
可以見得這婦人在龍裕關的影響力。
「一時僥倖而已,算不得什麼。」
郝建在這個時候只能這樣說,畢竟這計謀可是算計到了邊軍,萬一說錯了話,這些邊軍衝上來將自己給剁吧剁吧了那就不值得了。
「趙飛。」
婦人也不在理會郝建,而是將木管轉向了趙飛這邊。
「末將在!」
趙飛聞聽叫喊自己之後便是站了出來,揖手說道。
「你被聞香教抓了多久了?」
閉着眼睛,婦人繼續問道。
「七天!」
秉持着服從命令的天職,趙飛如實的回應道。
「郝建,郝大人他被抓了多久?」
依舊是閉着眼睛,婦人不咸不淡的說道。
「一天半,不到兩天。」
「郝大人不過是一屆文官,手無縛雞之力便是從聞香教的牢獄中逃了出來,而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