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天風人看起來像有所疑慮的樣,無茗道:「其實用藥,不是看這棵藥材的量有多少,也不是量越多就證明這藥出得多,不是這樣的,而是要看它的可用性。像這樣的火焰草王,即使只是取指甲般的一丁點兒,在我們那個藥方里,它都可以搭配其它藥的一大車了!」
真有這樣好啊!葉天風一時也是喜出望外的。
他之前都還在擔心的:如果採到火焰草,憑兩人,又是能從這窮山惡水路難走的所在帶出去多少火焰草的。
且當時進山時,無茗也沒有準備個十個八個的大口袋,他都還想問她的。只是當時他心裏也想:人家畢竟是神醫,關於採藥的準備工作,他想不到的人家也全部都能想得到,那個什麼山人自有妙計來着,所以他也就沒有多問。
都是沒有想到,現在只這棵火焰草王,就照無茗的那個藥方,可能都是夠他用幾十年的了。
葉天風一時又想到那個叫什麼「大手筆」的詞語。
兩人借着酒意,其實他們根本是沒有醉,就這樣欣賞了那火焰草王一會兒。
今夜,真是詩情畫意的一夜,很美好的一夜。
現在沒有人不相信了,即使是他們兩個自己。
誰事先能想得到這附近村民談之色變的火圍山,在這個夜晚,可以美到這種程度的?
「天風,這火焰草王生長的位置很危險,我們得先想個萬全之策,才能下去採藥的。」
不過在陶醉之餘,無茗還是清醒地說。
而其實不論是她,還是葉天風,他們在見到寶貝的時候,都早不是普通人的那種毫無定力了。
葉天風應着。
他從這懸崖邊向下望去,估摸着這棵火焰草王,是生長在離兩人腳下的峰頂下面十五米的左右處。火焰草王的周遭,包括它身子下面的倘大一片,是那種真正意義上的絕壁。
這是非常危險的所在,因為下面就是一摔會令人粉身碎骨的萬丈深淵。
像這種地方,一般人都是望而生畏的,輕易不敢涉足來此。
而身手好的人,也是會感到很麻煩!
「我下去采吧!你在上面。」
葉天風看了下懸崖下的火焰草王后,這樣對無茗作決定。
無茗似乎想了一會兒,然後像無奈地點點頭。
心裏說實的,她其實是沒有什麼把握。
如果葉天風比她還不行,她還是甘願為葉天風冒這個險的,不過那夜因為親眼見到其完虐那無恥淫僧范偉忠後,無茗就深知葉天風是一位高手,其身手要比自己高得多的。
她自己心裏沒有把握的事情,都不知怎麼,人卻就是覺得:葉天風他就是有辦法將之搞定的。
「好吧!」無茗嘴上說着,「咱們來找藤蔑做繩子吧!做好後我將你吊下去,藥采了後再吊上來。」
藤蔑,土話也叫藤條。它是一種質地堅韌,身條極長的藤本植物。藤條外皮色澤光潤,手感平滑,彈性極佳,似蔑而非蔑。亦常用此編制藤椅、藤箱等日常用具。
要用攀援懸崖峭壁的輔助工具,藤蔑無疑是最理想的了。
好在藤蔑對於火焰草來說,在這裏倒是隨地可見的。
只不過沒多久的功夫,兩人就編了一大條結實得不能再結實的繩索了。
葉天風麻利地將繩索的一端牢固地綁在自己的身上。
而繩索的另一端也不只是無茗執着。兩人找了這峰頂離懸崖稍有點距離的一株大樹,,將這繩索的另一端,更牢固地綁在大樹的身上。
其實這株大樹,就是繩索的另一端吊上十個葉天風和無茗,它都承受得起,不至於被連根倒拔的。
葉天風不讓無茗跟自己下去,更主要的是要讓她在這上頭望風,守護崖底之下人的安全。這荒山野嶺的,誰都保不准有什麼事會突然發生,別的不說,光是突然冒出一頭大野獸來,胡亂給這繩索中間啃上幾口,那下面的人就幾乎是九死一生的結局了。
「等一下!」
就在葉天風要下崖時,無茗在一瞬間突然又是叫住了他。
葉天風站住了,一回頭,看着無茗這一瞬眼睛裏的關切,那裏面滿滿的是一種柔情。
「我身上的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