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名叫高小崗的警察頭目接住侯世業的電話當即有些悶,目前這張連峰還下落不明,就要傳訊此人?
何況此事絕對是因大北幫挑起,大北幫的人也被他們控制起來不少,放下鄺嘯北不理,直接就傳訊張連峰,這事做得是不是有些過啊?
再說那張連峰即便還活着,現場沒抓住他,證據沒拿到,你怎麼給他定罪?現在還連人家的家人都傳訊上了,這事怎麼透着一股濃濃的「老子就是法律老子說了算」的味道啊?
高小崗嘴上不說,心裏卻腹誹不已,不過表面上他也算侯世業的心腹之一,為人自然圓通,當即表示堅決執行命令,轉過頭就讓手下給張連峰打電話,手下打通電話後,高小崗聽到電話中傳來的一個淡定的聲音當即愣住了,這小青年真的沒事啊!都特麼把大北幫屠得七零八落了,這小子還是那麼淡定,絕逼一個高人啊!
想到這裏,他給這個手下又用眼睛示意又打手勢,手下當即會意地客氣說道:「張同學,我們接到上級的指示讓你來警局一趟解釋一些事情啊,還有,上面還讓我們通知你的家人也要來警局解釋一些事情,你看……」
「是侯世業的意思吧,我的家人你們就別去打擾了,我本人馬上會給侯世業解釋清楚一些事,如果你們誰去執行這個命令了,我恐怕會遷怒你們啊,具體怎麼哄弄你們那位侯局長你們自己看吧!」張連峰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接到這個電話時,張連峰正開着他那輛剛買來的舊出租車飛馳在去不老泉廠的路上,他回答得口氣雖淡,心裏的一股無明業火卻騰騰地直往起躥,這個侯世業絕對跟大北幫有一腿啊,看來要想解決這事還得去大北幫的老巢不老泉廠去解決!
放下電話他還有點不放心,又給彭來友去了一個電話,囑咐他們若有警察前去要帶走他的家人,一拒絕二警告三開槍四放雷,反正絕不能讓警察把他的家人帶走!
彭來友有些擔心地嘀咕道:「可老闆,那是……」
「老彭,你境界跌落了多少年,是不是連膽子也跌落了?一切有我頂着,你怕什麼?」張連峰當即不高興地道,稱呼也由彭叔變成了老彭。
「好,老闆我答應您,就是搭上我的老命也堅決執行你的命令!」彭來友咬咬牙道,每個人要想在這世上有所獲得就必須有所付出,他在張連峰那兒有大收穫,自然也要有大付出。
張連峰點點頭道:「好,我相信你。」然後他掛掉電話繼續向不老泉廠疾馳。
不老泉廠是個純淨水生產廠,那兒是大北幫的老窩。
大北幫也是因為通過暴力手段奪得了這個純淨水生產廠,控制了梅陽城百分之二十的純淨水市場而掘到了自己的第一桶金,短短五六年的掠奪式發展,如今大北幫的總資產已經高達幾十億,產業橫跨好幾個行業。
就是這樣一個已頗具規模的業界大亨,狗改不了****的本性,打着為岑大炮報仇的旗號,想奪得他手中所謂的功法傳承和財富,對他發動了這樣一場大規模的襲殺。
坐在疾速馳向不老泉的出租車裏,張連峰怒火中燒,尤其是對警局一把手侯世業的貪得無厭和助紂為虐,簡直恨到了骨頭裏。
出租車停在了離梅陽河不遠的不老泉的廠門口,再次女扮男裝的張連峰下了出租車,在廠門口的門房作了登記,便施施然地向很有幾分氣派的不老泉辦公大樓走去。
一進樓門在氣派的樓下大廳里走幾步,張連峰便用神識查探出這大樓的地下有很豪奢的地下辦公室。
此時,如喪考妣的大北幫老大鄺嘯北正呆在這地下室里,不斷吞雲吐霧地抽着大拇指粗的雪茄,他身邊的沙發上還坐着兩名中年人,都是相對無言,頭擰成了一顆疙瘩。是大北幫另外兩名核心成員。還有一位不在,應該是去料理帝煌的事去了。
除了這四人,就是十幾個身材彪悍的保鏢了,一個個屏息靜神,大氣也不敢出。
「你們說,這小子背後那個神秘人物,可不可能是黑天裏哪位大佬啊?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實力?這回一下子幹掉我們這麼多人,真特麼倒霉啊!」
鄺嘯北悶頭抽了一會兒煙低啞着嗓子道,夾煙的手指都有些微微顫抖。
「老大,要是這樣我們大北幫可徹底完了,黑天裏的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