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騎護着兩人往南走了三日,直至出了左賢王地界,後面哨探也並無追兵,這才放慢步子,張良這幾日因一路顛簸,難以靜心行功,體內傷勢也漸漸有些復發之意,好在有婁敬所用的藥力在,勉強用內勁壓住,這才算熬了下來,等到大隊一停,埋鍋造飯之時,趕忙就地坐倒,調理內息!
越霓見他如此,心中早有幾分惴惴不安,她心中雖喜能跟着張良前往中原,卻也不願因此讓他傷勢復發,所以一刻不離守在張良身旁,見他雙目一睜,趕忙問道:「張公子,是不是咱們行的太快,有些牽動你的傷勢?剩下路程已不要緊,咱們慢慢走就成了!」
「呵呵,逃婚如逃命,豈能不要緊?」張良聽她語氣關切,笑了一聲道:「不妨事,咱們這幾日多趕些路程,我支撐的住,只要出了匈奴地方,不管是左賢王,還是東胡王,料來都沒有膽子追到秦國境內,那時節咱們再慢慢走就是了!大哥去東胡路上,多少也能放心些不是麼?」
越霓也知道張良說的雖是戲謔,其實這幾日仍是未離險地,低着頭道:「我這次出來,甚是連累你跟哥哥,若不是為我,哥哥或許便能推掉去東胡為質之事,你也不用傷勢未愈,就如此勞累奔波……」
「那你也太小瞧左賢王了!」張良看着一臉愧疚之意的越霓,搖了搖頭道:「他既然覬覦單于大位,不管有沒有你,都會想方設法除去你哥哥,將你嫁去東胡,只不過是順手為之,至於我,若不是你跟你哥哥,早已死在兩軍陣前了,哪裏還有勞累奔波的機會?你不用多想,我瞧着你哥哥胸襟權謀,左賢王想算計於他,只怕不是那麼容易,反倒是你到了秦國,你哥哥更少了一份牽掛擔憂!今日略歇歇就上路罷,進了秦國境內,一切就都安然了!」
眾人往南走了十來日,一路繞開所見部落,盡撿着無人荒涼之地,好在這些狼騎都是對草原極為熟悉的漢子,無論是尋獵還是找水,盡都不在話下,換做旁人,只怕要在這茫茫草原上饑渴而死,這一日翻過一道山樑,這些狼騎卻都駐馬不前,為首一人就馬上瞭望許久,向着越霓道:「主人,此去再有半日路程,便是秦國上谷境內,屬下不能前去,就此回去給太子復命了,萬望主人一路小心!」
張良也是朝着那狼騎凝視方向看去,瞧了半晌,除了茫茫草原之外,並未瞧見其他異樣,這狼騎如何知道半日路程之外便是上谷郡地方?越霓卻是對着那狼騎道:「你們回去,就說我已到了秦國境內,讓我哥哥好生照料自己,等他質滿回匈奴之時,我便回來與他相見!」那些狼騎都是在馬上向着趙青一禮,留下兩匹馬來,上面都是些備好的乾糧飲水,兩個包裹里還有些中原衣裳,看來也是讓兩人進了秦國境內,便換做中原人打扮,還有一張弓,幾袋箭,乃是留給越霓用來防身之物。兩下分別,便各奔南北!
「我怎麼看不出這裏離着上谷郡還有半日路程?」等到那些狼騎去了,張良穩了穩內息,這才向着越霓道:「這前路既無城鎮,也無人煙,他是如何瞧出來的?」
越霓臉上一笑,伸手指着遠處道:「那是張公子你瞧得不甚仔細罷了,你看那邊雲頭下面,隱約是不是有城池樣子?」張良順着越霓手指方向望去,瞧得雙眼都有些發疼,似乎是覺得天地一線之處,好像是有個城池的樣子,可稍一眨眼,又覺得不過是一點陰影罷了,只得搖了搖頭道:「看不明白,既然他說是,咱們走上半日,也就知道了!」
「這些狼騎常在草原,雙目之利,有如鷹隼,遠處但有分毫動靜,都看的一清二楚,不然也不會成了我哥哥麾下的一支精兵!」越霓頗有幾分得意道:「不過他們也只能是在草原上,地大人稀,這才有用武之地,若是到了中原那等人煙輻輳之地,也一樣是要看花眼的!」
兩人一路說話,一路放開馬頭,等到日頭當空,張良已是能看見那城池所在,心中不由有些慨嘆,這些狼騎如此眼力,難怪當日神出鬼沒,讓蒙恬大軍四處搜尋不見,不等你看到他們,他們早已瞧見蒙恬大軍蹤跡,早早躲去別處,如何還能尋得見?
越霓見了城池,卻有幾分躊躇之意,頻頻回頭,似有幾分不舍,她乃是草原兒女,早前雖也來過幾次中原,可那都是隨着自己哥哥遊歷罷了,這一次自己乃是逃出來的,萬一冒頓有些不虞,自己只怕再難回來這草原之上!張良見她神色,也
第230章 魯國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