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怕要練到婁先生那等地步,才有指望同始皇帝一戰!」張良苦笑一聲,不過也知道越霓不曾見過始皇帝一身劍法,搖了搖頭道:「更何況他身邊還有諸多高手,博浪沙之事,是我想的太過容易……」
「公子,酒飯備好了,請公子同越霓姑娘用飯!」兩人說了幾句閒話,那邊張祥已是備好酒食,自然也是街上買來的現成之物,張良同越霓這一路來,顛簸勞頓,朝夕趕路,看似過了上谷之後走的甚是逍遙,實則也疲乏不堪,就是住在酒家之中,也不過是圖個熱飯熱菜,湊合一眠,難得好好休憩一番,如今到了臨淄張良置下的這大宅中,才算是過了幾天住家人的日子,總是此地離着魯國已然不遠,張良便也多留幾日,一來帶着越霓在臨淄城中看看這一朝國都的繁盛,二來他內傷漸漸已愈,功力漸復,也想就此傷愈再走!
兩人一連歇了四五天,越霓也在城中走的睏乏了,這一日便不願再出門,等張良行功已畢,兩人便坐在中堂閒話,卻見張祥自大門進來,探頭探腦往外面瞧了一瞧,進的門來,將那大門緊緊關上,又貼着耳朵聽了一聽,沒走兩步,似乎疑心又起,不住回頭,張良瞧得有些詫異,叫了一聲道:「張祥,你這般鬼鬼祟祟是要作甚?」
「啟稟公子,我今日出去置辦些家用物事,回來路上,總覺到似乎有人跟着我一般!」張祥見張良就在中堂,連忙過來一禮道:「我怕是有人覬覦府中財物,因此有些懼怕!」
「這府中有甚財物?值得別人覬覦?」張良聽的一笑,搖了搖手道:「只不過平常居家而已!」越霓卻是有些警覺道:「莫不是咱們這一路上被人瞧上了,人家隨後跟了來麼?」
「哪有此話!」張良毫不在意道:「山賊盜匪,最忌入城,更何況這一方名城?真要劫財,不如就路上動手,難道還跟進城來,等你叫嚷起來,好讓官兵來的快些麼?」
「那可不一定!」張祥仍是有些惴惴不安道:「早在公子出事之時,便有人來門前相頭相腳,後來一二年間,也不時有人來相頭相腳,這兩年不見來了,我只說看出府里沒甚財物,可這兩日出去,似乎又有些奇奇怪怪的之人!」
「哦?」張良心中猛的升起一絲警覺來,博浪沙出事之初,便有人來此窺探的話,看來自己在臨淄城的這個宅子已然被人知曉,想想項伯當年何等放心下邳城那私邸,結果連府中僕役都是大風府安排的密探!一舉一動盡在大風府掌握之中,可聽張祥這話,外面那些奇奇怪怪之人,似乎並非大風府之人,畢竟大風府諸風,連同執掌大風府的尉僚,都知道自己所在何處,絕不會一二年間還來此地找尋自己下落,況且現如今江湖上找尋自己的人,除了夜祭死士,便是天下墨家,若是天下墨家倒還罷了,自己有婁敬書信在身,天下墨家起碼不會跟自己為難,若是夜祭死士,這其中便有些不妥,憑着自己現下功夫,無論如何不是朱家對手……
「張祥,你速去備馬,我跟越霓姑娘今日便啟程往魯國去!」張良心中越想越是有些寒意,猛地站起身來吩咐一聲。張祥同越霓都是一驚,不知他為何這等倉促,越霓忍不住道:「張公子,你也說這臨淄城不同荒郊野外,尋常匪盜雖有覬覦之心,只怕也不敢隨意進來造次……」
張良一揚手打斷越霓話頭,一臉冷笑道:「就算尋常匪盜有這個膽量,我雖傷勢還有幾分未愈,也不放在心上,怕只怕來的不是尋常匪盜,乃是些心懷叵測之輩,於十餘萬大軍之中,都敢悍然出手,這區區臨淄城,豈能放在他眼中?」
「張公子你是說……」張祥自然不知張良所說何意,越霓卻是聽的臉上一驚,張良這話顯見是說來人乃是當日在兩軍陣前行刺他的甚麼朱無忌,可仍有幾分遲疑道:「那人不是身中數箭,難不成這些日子,他便能養好傷勢了麼?再說這兩地懸隔何止千里,他又如何知道公子經此路回來中原?」
「未必是他,不過十有八九跟他有些瓜葛!」張良咬着嘴唇,在地上踱來踱去道:「除了夜祭死士,世間再無人如此打探我行蹤,不管此事是不是真的,此地不宜久留,咱們且去魯國朱家哪裏,免得耽擱婁先生交代的事情,等此事一畢,那時節我必要跟夜祭死士問個明白!張祥你只須去將我二人所騎的那兩匹馬牽了出來就成,另外兩匹,就留在此處!反正魯國離此不遠,也不用帶那許多物
第232章 魯國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