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兩人臨死之時,還說放你不過,跟你必有血仇大恨!」公孫篤驚訝半晌,眼睛瞪的通紅,忽的一抖手中銅鏈向着始皇帝喝到!始皇帝卻是神色自若道:「是又如何?難不成你們三個蠢貨,還要替他們兩人也來討個公道麼?」
古冶謹也是一臉怒氣,緊緊握住手中分海雙刺道:「他兩個是好漢子,俺們兄弟也是好漢子!既然你認了真有仇怨,俺們自然要替他兩人討個公道!難不成就讓他兩人這般屈死不成?」田自慎不言不語,將趙魏二人屍首搬在一旁,這才拾棍而起,沉聲怒喝道:「你剛才跟俺相鬥,使的不是殺這兩個兄弟的功夫,看來公孫兄弟說的不錯,你當真便是這兩人的仇人!」
「看來你三人必是要給他兩個報仇了?」始皇帝見這三個莽漢,不但將趙魏二人認作兄弟,竟然還要跟自己討個公道,心中頓時怒起,他夜來見這三個莽漢,本覺幾分有趣,不願露出自己帝王之尊來,此時再無掩飾,神色冷峻道:「朕一生戎馬征戰,盡滅諸侯,殺人無數!天下想刺殺朕的人,又何止這兩人!你三個既然要跟他兩人作伴,朕也只好成全你們!」
其實這三個莽漢哪裏聽得懂始皇帝自稱「朕」的意思,也不知這戎馬征戰,盡滅諸侯到底是甚麼事情,可這「殺人無數」四個字卻是聽的格外明白,至於始皇帝後面兩句,還哪裏聽的進去,古冶謹本就十分佩服趙魏二人骨氣,只恨自己沒跟這兩人及早相識,做個兄弟,因而不等始皇帝說完,已是虎吼一聲,手中分海雙刺飛星趕月連環刺出,勢道凌厲,好似兩支利箭離弦,帶出嗤嗤破風之聲,公孫篤銅鏈一抖一甩,赤銅鏈蛟龍出海就地蛇騰而起,卻是繞了半弧,徑襲始皇帝身後,田自慎更是雙手將銅棍一抖,棍身嗡嗡作響,猛力向前送出,正是當日同張良換過一招的三人市虎!
「既然如此,朕就送你三個與他兩人作伴!」始皇帝見他三人出手都是犀利招數,臉色一沉,宇宙鋒自背後一卷,盪開公孫篤銅鏈背襲,單手持劍猛然躍起,身形還未下落,手腕一振,宇宙鋒就半空中一陣嘯鳴,劍鋒自空中疾劃數道,劍尖顫抖,綻開一片墨影,向着田自慎三人兜頭罩落,趙青看的臉色一變,掩嘴低呼道:「這是……分裂山河!」
張良雖不知道這一招名字,卻也看出這招式非同小可,眼見那一團墨影將落未落之時,忽的有如一片黑布被人用力扯碎一般,嗤嗤作響中化作三片,分取田自慎三人,這三人應變也是不弱,早見始皇帝飛身而起,避開三人招數之時,已然變招,此時見這劍幕迎頭落下,也都不敢怠慢,早已聯手禦敵,田自慎右手單掌托棍,左手猛力一轉,銅棍嗡的一聲響,如同車輪急轉,公孫篤銅鏈卻是從田自慎右臂上纏繞而出,被銅棍勁道一帶,拖起一片鏈影,公孫篤卻是隱身棍影之下,與田自慎背對而站,手持剩下半截蛇昂而起,守住棍影下方破綻,古冶謹身形低伏,在棍影鏈形之中穿梭來去,手中雙刺向着銅棍銅鏈盤旋間隙不斷刺出,竟是將三人身形遮了個滴水不漏!
「哼!」始皇帝見這三人抵禦之術甚有章法,口中也只是冷哼一聲,原本裂開的三片劍幕忽的又是一合,竟然原本還未分開只是更大許多,可這厚重漆黑之氣卻是加了幾分,不時有劍鋒一現即隱,劍幕左右向前一探,竟是要將三個莽漢盡數裹在其中,趙青驚的眼睛瞪的老大,連掩嘴都忘了,口中喃喃道:「席捲八荒……這是席捲八荒!」張良還未來看清這一招招數勢頭,只聽叮噹一陣亂響夾着幾聲悶哼,田自慎三人都是腳步踉蹌,一齊退後數步,始皇帝卻是站在原地,劍鋒斜斜垂下,一臉不屑之意!
「若不是你三個蠢貨手中兵器有些古怪,此時已是死人了!」始皇帝擊退三人,這才冷冷出聲,田自慎三人都是轉頭看看自家兄弟,才見三人身上盡數帶傷,田自慎右臂受創,一道血口深可見骨,已是提不起銅棍來,公孫篤傷在左肩,一道創口皮肉翻出,鮮血涔涔而出,不知筋骨如何,只古冶謹乃是被劍氣帶了一下,背上衣衫裂開一條口子,連着背上肌膚都被切開半分,連身上衣衫都被鮮血浸透,他三人雖是莽撞,也知始皇帝所言不差,若是換作尋常兵器,三人現下只怕跟趙魏二人一般,連人帶兵器被始皇帝斬於劍下!
「哪又怎樣,俺們不還沒死麼?不算你贏,咱們再來打過!」田自慎棍交左手,猶自不服,公孫篤、古冶謹也是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