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有所失禮,還望幾位老神仙莫怪!」張良再深吸幾口氣,只覺全身毛孔開竅通透,心中更為嘆服這丹藥之力,看來這便是當日尉僚所言的甚麼內養功夫了,也明白趙青所言這丹藥之道是何意思,若不是甪里先生這一番以氣導氣之功,自己只怕還真當這丹藥乃是一粒毒丸,不覺向着四老有些歉意,四老卻似並不在意,各自喝的不亦樂乎!哪裏還顧得上跟他說話,讓張良也是有幾分尷尬!
「呵呵呵,公子何必多禮!」召平此時也是放開釣竿,漫步過來笑道:「這鯤化丹共有九粒,也稱九友丹,九丹味道各不相同,乃是國尉畢生心血所成,其中效用非同小可,只不過此丹性味深遠,服丹時日經年累月,九丹盡服,多少也要三年功夫才成,服丹之外,還需內外相修,這才顯的出丹藥效用來,三年丹盡,就看公子自己造化了!」
「九友丹?」張良這才恍然大悟,難怪當日尉僚曾說自己有九位老友在這商邑,看來說的便是這九粒丹藥,至於那內外相修,自己多少也是有些明白,自是說有些呼吸吐納,熊經鳥伸的功夫為輔,趙青卻是臉色疑惑道:「昨日老神仙不是說九粒功成,鯤化為鵬,難道不是說這九粒丹藥服完,便能有化鵬之功,怎地還有甚麼造化之說?」
「你當這九粒丹藥是仙丹麼?」東園公早已喝的面色通紅,聽見趙青這一句,搖搖擺擺過來,一臉不屑道:「丹藥之用,還在人為,此丹跟那九鼎道要經乃是相輔相成之物,若是他只服丹藥,不修此書,不過落個延年益壽罷了,哪裏能化甚麼鵬去?你真當曾堃那小子得了一本柳葉篇,便精通養由基神術了麼?若不是他勤學苦練,悟性甚高,咱們豈能將隱月摘星弓傳之於他?嘿嘿!你這位公子若是不悟九鼎道要經上的道要之意,難通其中神妙,這師父這九粒丹藥,只當是落在狗嘴裏罷!」
「那隱月摘星弓究竟有甚的神妙?」趙青本是玲瓏剔透之人,一點就透,東園公之話他如何不明白,武學之道,雖有高人傳授,靈丹相輔,若是自己悟性不足,不通其中奧妙,自然也是無用,不過她一來極為信任自己師父,二來同張良相處這麼些時日,多少也看出他乃是心思極為通透之人,又神思縝密,膽略過人,可謂是天縱之才,不然自己師父也不會將九鼎道要經同那六韜之書傳與此人,此刻倒是對那隱月摘星弓有些好奇,見東園公醉醺醺的,不免便想套出些端倪來。
「嘿嘿」東園公雖醉,卻是看着趙青一笑,搖頭晃腦道:「這可說不得!大風府八風各有絕藝,江湖中均知曾堃那小子箭法超神,且從來只帶一箭,旁人若是以為這一箭之後,曾堃便再無絕技,只怕要死的有些難看!你這妮子所學那劍法,不是也不曾盡數施展過麼?」趙青見他不肯說,心中雖是好奇,也不來追問,大風府諸風各有絕藝這話,自己師父也曾說過,也隱約提起過曾堃功夫絕非在這一箭之上,只是他一箭之術太過厲害,通常一箭便能克敵制勝,因此也就從未顯露過這箭法之外的功夫來!
張良在一旁倒似對着隱月摘星弓並無興致,不過聽了方才東園公之話,也是低頭沉思半晌,神色忽然一動道:「道要貴柔,老子所謂;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這貴柔守雌,以柔克剛,以靜制動之意,在下自然明白,不過這九鼎麼,國尉曾言乃是黃帝內九鼎之意,所謂陰陽、乾坤、天地、日月、形神、虛實、動靜、水火、生死!依在下所見,鼎即是丹,丹即是鼎,黃帝九鼎既有內外之分,這九丹只怕也有內外之分,四老所賜丹藥,雖是內服,只怕也是外丹,內丹有九,便是在那九鼎道要經之中!因此方才殿下所言九粒功成,說的恐怕便是那內丹,而非外丹,若是有外而無內,正如人之有身而無魂,便是東園公方才所言,這外丹也不過是落在狗嘴裏!可是如此麼?」
「照啊!果然是老東西所選奇才!」東園公原本一臉醉醺醺意思,忽的神色一振,瞧着張良大讚一聲,其餘三老也是面露奇異,一同看了過來,就連東陵侯召平也是連連點頭,趙青卻是一臉得意之色!張良此時卻是渾然不覺,仍是神色思索,口中默念,屈指默數,一連屈了九個指頭,這才抬頭看着東園公道:「在下明白了,這內九丹,便是這經書中所載原始反終、周流六虛、窮神知化、知來藏往、申命行事、雲行雨施、見機而作、時止則止、鵬摶九天這九篇!九篇看似混合為一,實則內分為
第74章 商山四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