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怎麼回事?」李笑臉色微微泛白,顫聲問道。
「如果主人在這裏的話,他會知道這地方的秘密,可惜這裏只有你和我。」刑天瓮聲瓮氣地道,同時從肩上取下刑天斧,握在手中。
「那該怎麼辦?」李笑神色緊張起來。
最怕的就是這種未知的兇險,如同達摩克利斯之劍,高高懸在人的頭頂,災難不知何時會落下,人對未知而又兇險的東西自古以來都保持着敬畏。
「有我在,你不用害怕,鬼怪都是一些低級卑微的東西,如果只是一些惡鬼妖怪的話,那反倒是一個好消息。」刑天淡淡說完,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
「我不管,反正你要保護我,我一個黃花大閨女跟着你一個男人跑到荒無人煙的小樹林子裏,這件事情很嚴重,你的責任很重大,要對我負責。」李笑雖然還是很害怕,不過卻咬了咬牙,心一橫,抱緊刑天胳膊,縮頭縮腦地耍無賴。
李家四十人死得只剩下她一個,李術不知所蹤,她比誰都明白生命有多麼脆弱,有些東西本來就不是凡人可以抗衡的。
信刑天,得永生!李笑決定抱緊刑天這跟又粗又壯的大腿。
「我也不是擺設,你只要不自己作死,就不會那麼容易死。」刑天淡淡道。
兩人繼續前行,往松林內深入,沒辦法,這是必經之處,如果他們想要繼續追尋王凡他們的蹤跡的話,這個地方無論如何都是繞不開的,只能冒險深入了。
越往裏走,就越陰氣森森,鬼氣騰騰,刑天已經可以肯定了,這地方死過很多很多人,他可以感受到空氣中那些濃郁至極的怨念之氣。
古劍鳴曾經就無盡收怨念為己用,用了極短的時間就達到了《血魔功》大成,血魔之軀完全凝練,不過他也因為急功冒進,走火入魔,徹底變成了血魔。
所以刑天對這股怨念之氣是很熟悉的,他的身體構造成分中就有着海量的怨念之氣。
他低頭看了一眼李笑,果然,她的臉色很難看,青色泛白,嘴唇泛着紫色,眼神也開始渙散起來。
這都是悄無聲息發生的,李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狀態變得很糟糕,就仿佛溫水煮青蛙,青蛙到死都在舒坦地睡覺。
這樣下去不行,她快死了。刑天皺了皺眉,伸出左手撫摸她的額頭,手上紅光一閃,一股熱流灌注進入她的體內。
頓時,她的身體發出一連串噼里啪啦的聲音,就仿佛無數條鑽進她體內的小蟲子被燒死消滅乾淨,肉眼可見絲絲縷縷的黑色氣體從李笑的五官中甚至毛孔中被排了出來。
「嚶嚀——」
李笑很快清醒了過來,迷迷濛蒙睜開眼睛,看了刑天一眼,頓時感覺腦子一片混沌,身體發軟,使不上力氣。
「我這是……怎麼了?病了嗎?」她聲音很虛弱。
說着身體就要軟倒在地上,刑天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將她丟到背上背着,然後才回答她的問題:「你被邪祟入體,差點丟了性命,不過我已經幫你排除了,不用擔心。」
「什麼是邪祟?」李笑疑惑地問道。
「鬼氣、怨氣、妖氣、陰氣、寒氣、陰穢、陽污多了去了,統稱邪祟,比較雜亂,通常情況下會有多種混合在一起,對人體有害,一旦邪祟入體,會折壽甚至死亡。」刑天一邊走一邊給她解釋,「我們現在遇到的這種邪祟全是特別厲害的那一類了,怨念很重,還有濃郁的鬼氣,屬於可以短時間內殺人的那種類型。」
「那我們該怎麼辦?」李笑臉色蒼白,聲音很虛弱,邪祟雖然祛除了,可是想完全恢復過來還得好好休息。
「這個你就別問了,這種事還用不到一個半死不活的女人為我操心,閉上眼睛耳朵,好好睡一覺,養好精神,回復力氣,然後下來自己走路,這就是你該做的。」刑天淡淡說道。
李笑咬了咬牙,無力地扭了一下他胳膊上的肉,發現如同鋼鐵般堅韌,反正傷着自己,她又放棄了教訓一下這個臭男人的想法。
刑天說話真的直得不能再直了,哪怕是事實,你個混蛋有必要這麼赤裸裸地說出來嘛?李笑滿腹怨念。
此刻已經極度深入松林之中了,刑天感覺自己似乎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四周光線極其暗,什麼都看不清楚,他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