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羅子凌做夢都沒想到,居然在凌若楠的別墅里,看到了失去音信近兩個月的爺爺羅連盛。
站在凌若楠身邊的羅連盛,依然如平常一樣的裝束,對襟的袍服,頭髮盤在頭上成一個髻,一副仙風道骨的風流模樣。
「凌兒,回來了,」看到羅子凌眼睛發紅,凌若楠也抹了兩把眼睛,「你爺爺下午來的,媽沒在電話中告訴你,是想讓你有個驚喜。」
「凌兒,想爺爺了吧?」看羅子凌很激動地看着他,眼睛發紅,羅連盛哈哈笑了笑,「怎麼學會哭鼻子了?好小子,兩個月不到,變了大模樣,差點認不出來了。」
「爺爺,」羅子凌走到羅連盛身邊,喚了聲後,緊咬嘴巴,不讓眼中的淚滴落下來。
開學後,他給羅連盛寫了好幾份信,但都沒等到回信,這讓他心裏很擔心,生怕爺爺有意外。
但他又覺得爺爺肯定不會有意外,因為爺爺的武藝比他強,而且野外生存能力比他還要好。他猜着爺爺沒呆在小山村,而是到其他地方雲遊或者幫人治病去了,等他回家,應該能看到他寫的信。
小山村雖然閉塞,但郵差還是會不定時到那裏去,給村子裏的人送上信或者郵寄的東西。
沒想到,會在燕京遇到爺爺,還是在母親凌若楠的家裏。
以前,雖然經常和爺爺分開,但他會在家裏等爺爺,爺爺也不會在外面呆多久就會回來,最多十天半個月。羅子凌和爺爺的分別,從來沒超過半個月。自小跟着羅連盛長大,爺爺在他心裏的地位沒有人可以代替,亦父亦母的感覺,讓羅子凌覺得爺爺的重要性比母親凌若楠還要高。
近兩個月未見,他非常想念,睡覺前經常想到爺爺,時常回憶和爺爺一起的時光,甚至經常在睡夢中見到和爺爺一起上山採藥,跟爺爺一起練武、寫字、吹簫。有一次,因為夢見練武,狠狠地踢了上鋪一腳,差點把睡在上面的李復明踢下床,把那傢伙嚇個半死。
「凌兒,驚喜不?」凌若楠看羅子凌很動情,怕他真的哭鼻子,趕緊擦去眼中的淚,笑着拉着他的手,「爺爺也是很想你,不然他還不願意到家裏來。」
「爺爺,我有點像在做夢一樣,」羅子凌傻乎乎地看着一臉慈愛的羅連盛,「我給你寫信了,一直沒收到你回信,心裏很擔心。」
「你離開家後,爺爺也出去了,後來一直沒回去,」羅連盛撫摸着羅子凌的腦袋,笑道:「爺爺也在想你啊,生怕你在燕京住的不習慣。只是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和你媽見面了。我還在想着,過年的時候,或者你太老爺生日的時候,你們可能會見面。」
說話的時候,他看了眼站在一邊的凌若楠:「不過呢,你們母子這麼早就見面,讓一些人難受了,也讓一些人挺難做。」
「爸,是我着急了,但我不希望看到有人那樣欺負凌兒。」凌若楠微紅着臉,有點扭捏地解釋:「但請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再讓凌兒受到傷害。」
當着羅子凌的面叫羅連盛一聲「爸」,凌若楠還是覺得有點不自然。
畢竟,她和羅旭升並沒正式結婚。
以前的時候,她不好意思叫,現在,她願意這樣叫了。只是叫起來有點生澀,不自然。
凌若楠這樣叫他,羅連盛顯得有點驚訝,因為以前凌若楠並沒這樣叫他。不過他馬上就樂呵呵地答應了:「沒事,既然有你這個當娘的人在,小越也挺有頭腦,就沒有人能欺負得了他。」
「爸,我做的不夠好,沒保護好凌兒,他幾次沒人欺負。」
「讓他磨練一下也好,」羅連盛卻沒在意,呵呵地笑了笑後,繼續慈愛地看着羅子凌。
「爸,凌兒,我們坐下說話吧,」凌若楠拉着羅子凌的手,再招呼羅連盛,「小越剛剛去替李海陽治療,一些情況也和你說說吧。」
「李海陽的病情怎麼樣了?」羅連盛問羅子凌,再又解釋了一句:「其實他早就派人來請我治療,但我並沒答應。以前的一些事我挺生氣,又想借他的手,讓你更容易在燕京站住腳,所以就讓你去替他治療。」
沒想到羅連盛真的這樣說,羅子凌的一些猜測得到了證實,不禁大為驚嘆爺爺的安排周密。
他也沒什麼隱瞞,把替李海陽治療的前前後後事情,都說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