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地打量着四周緩步前行,陳禹渾身的血液都加快了流動——當然這一切並沒有什麼用。
直到走到教學樓前,他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問題會在這裏面嗎?他在心底揣摩起來,要是想要把整個教學樓搜查一遍,光從外面看是肯定不行的——那自己要如何進去呢?暴力破門的方法絕對是不可取的,就算不會引起警報,後事也沒法處理。
實話講他其實也挺不想進去的,透過玻璃只能看見黑漆漆的一片,從生理上就感到排斥。
那就這麼放棄?陳禹搖頭,顯然也不可以,萬一線索就在裏面呢,這可是學校最重要的建築。
於是他沿着四壁轉起了圈,試圖找到可以利用的地方。
機會比想像中來得容易,他繞到教學樓後,抬起頭就發現二樓有扇被打開的窗戶。
自己應該能夠到。大致比量了一下位置,他拉開距離深吸氣,助跑加速,然後一躍而起,兩隻手探進去,穩穩握住了窗戶的下沿。調整好姿勢,他左腳在牆面一點,同時雙手發力,整個人就鑽了進去。
還真是要感謝阿爾法平日的訓練,他在心中道過謝,下意識地扭頭看向窗外。
上弦月灑下的光輝有些暗淡,但有了四周亮起的燈火,正對面的體育館還是清晰可見,走廊里也沒有想像中那麼陰暗。
陳禹心中忽然湧起一中不對勁的感覺,可一時又抓不住源頭。他只好揉了揉太陽穴,開始了巡視之旅。
順着前後門的玻璃打量過兩層的教室,他才猛然感到骨子裏滲出來的惡寒。
不對,教學樓的窗戶為什麼是開着的?
他停下腳步,心臟瘋狂跳動起來,有巡視的人員在,前前後後的窗戶都應該是關着的才對。就算退一步是保安要通風,也應該會記得關上才對。
現在最好的可能性就是這的保安是個糊塗到家的人,最壞的可能……
陳禹的嘴角下壓,迅速轉身朝着二樓開着的窗戶跑過去,雖然他儘可能放輕動作,但腳步聲仍然填滿了走廊。不過他此刻已經顧不上那麼多,有個地方一定要去看一眼。
監控室。這個地方本來是避之不及的,但現在保安可能遭遇不測的情況下,他就必須要去看看了。
一般來說,校門口的傳達室就是保安所在的地方。他從二樓一躍而下,也不管落地的姿勢稍顯狼狽,一路朝着校門跑了過去。
小心地把頭伸過去,陳禹地心臟再次猛烈跳動。
透過玻璃,可以看見穿着保安制服的男子一動不動地倒在了桌面上。
他三步並作兩步,剛要伸手搭在門把上,又縮了回來墊了張紙巾。
門果然沒有鎖上,想來襲擊的人離開時也沒有想玩一出密室案件。他推開門,直接走到保安面前,手指伸到鼻孔下方。
還有呼吸。
他緊繃的肩膀放鬆了一點,這才開始仔細打量保安的情況。剛才是心裏着急沒有看清,現在仔細觀察,就發現保安其實是在不斷皺眉舒展,眼皮也不時抖動,就像……遭遇了夢魘。
陳禹沒敢推醒,而是在確認人沒有生命危險後,把目光轉向一排監視的畫面。
屏幕上一個人影都沒有,不過他還是苦笑起來——從攝像頭的位置判斷,自己應該是被錄了進去,只能讓阿爾法試試能不能消除了。
但也不是一點好消息都沒有,至少這些監視的畫面就能讓他省去大把的功夫。他的視線四處轉動起來,期待能發現蛛絲馬跡。
可惜什麼都沒有發現。不知道是不是處於對學生私隱的保護,這所學校的監視系統並沒有覆蓋全校,攝像機捕捉到的只有一些關鍵位置,而畫面中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雖然考慮過回放,但因為並不熟悉操作流程,陳禹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要是真的出了什麼問題,天知道自己能不能修好。
那是人已經走了,還是躲在了監視器捕捉不到的地方了呢?
陳禹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目光下意識地在屋子裏掃來掃去,同時留意着保安的變化——他雖然臉色差勁,但卻沒有半點醒來的跡象。
……
大小不一的冰塊以龐大的數量衝擊着黑色氣流所在的領域,球型的防護屏障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