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楚繪的發言,陳禹不由得重新審視起自己這次的定位。
「唉,我沒說過嗎?」她故作姿態敲了敲額頭露出困惑的表情。
「我覺得你還應該加個吐舌頭的動作。」
「你果然很懂。」
「誰跟你在這找共鳴呢?」毫不客氣地表達過內心的不滿,他皺眉露出嚴肅的表情,「老實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你不需要了解那麼多的。」
「我需要。」
「相信我,你真的不需要。」
「那我要求現在就下車。」
「別別。」看到他做出要叫司機停車的架勢,楚繪連忙把他攔住,「我說還不行嗎?」
本來就沒打算付諸行動,陳禹也就順勢停了下來。
可惜他還是沒能聽到更多的信息。
「我說,你們兩個是情侶吧?」坐在前面的司機忽然開口問道。
陳禹想要矢口否認,但有人比他更快一步,直接把話茬接了過去。
「大叔你看出來了?」身旁的茶發少女貌似興奮地眨了眨眼,順勢雙手抓住了他的右臂。
第一反應就是把她甩掉,但陳禹卻沒能實現。
在右臂的掩護下,楚繪悄悄掐住了他小臂的那層皮膚。於是他揮動手臂的行為唯一帶來的就是鑽心的疼痛,最終只能無奈地放棄。
「嘿,別看大叔這個樣子,年輕的時候也是……」似乎是受到了楚繪回應的鼓舞,大叔開始眉飛色舞地講了起來。
不知道在下車前能不能聽他講完年輕的歷史——應該不會為了講故事而特意繞遠路吧?陳禹不禁感到腦中隱隱作痛。
……
最壞的情況並沒有發生,不過大叔的故事終究是沒能講完。
兩人下車之後,司機降下車窗,意猶未盡地朝着陳禹說道:「小子,別怪大叔我多嘴,能有個搶着來付車費的女朋友,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陳禹臉色僵硬,萬般不情願地點了點頭,心說大叔你是不知道,這傢伙就是典型的黃鼠狼拜年,之後絕對會連本帶利把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大叔,路上小心啊。」楚繪依舊帶着笑容揮手作別。
「你看看,這姑娘,」大叔舉起拇指,「真是沒話說。那再見了。」
「再見。」陳禹發現自己的表情都已經凝固了。
等到出租車消失不見,楚繪才在嘴角勾起陰險的弧度:「感覺怎麼樣?」
「你要是在問我的感受,我只能說糟透了。」
「我是說我的演技啦,大叔可是都誇我溫柔了。」說着,她露出得意的表情。
陳禹只是想捂臉:「假如你聽到別人說副會長柔弱可憐,你會有什麼想法?」
「你是說在戲裏才會發生對吧?」
「不,我是想說這隻有夢裏才會發生。」
「感覺你話裏有話。」
脫口而出的是不應該講出來的內容,他連忙搖頭補救:「沒有,僅僅是有感而發。」
「盯。」
「我說你看就看了,不要還自己配音好不好?」
「不好。」
「剛才那是反問而不是疑問句啊。」
楚繪臉色不悅地揮了揮手:「囉嗦,我當然知道。說起來,車錢還是我出的。」
看到她不懷好意的笑容,陳禹不由得伸手捂住額頭。看,黃鼠狼開始暴露本性了。
不過這次她倒是收斂了許多:「不過本來就是我讓你過來幫忙的,讓你付我也過意不去……但是這麼好的機會浪費了實在可惜。」
「喂,你把心裏話漏出來了。」
「沒關係,反正就算我不說你也能猜到。」渾不在意地擺動手掌,楚繪輕輕歪過腦袋,「爭取到了這點時間,就讓我好好給你解說一下該怎麼對付我的母親吧。」
「用這個詞真的好嗎?」
「有什麼關係,只是說說而已。」
眉宇間不由得浮現出沉重的色彩,陳禹眼光低垂。能夠下意識地用出「對付」這樣的字眼,這對母女的關係還真是堪憂啊。
「在這裏站着也不是個辦法,我們邊走邊說。」說完,在他給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