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咖啡廳,北風呼嘯着從臉上打過,陳禹連忙收緊了圍巾。
身邊,帶着墨鏡的楚嬌也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這個協定如果被別人知道了,那就算作廢」各自活動了一下身體,楚嬌開口囑咐道。
「知道,要在別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展示出來嘛。」比起最開始的緊張不已,他現在無疑放鬆了許多,「要不然就成作秀了。」
抿緊嘴唇盯着他看了一陣,楚嬌才嘆氣說道:「你就這麼有信心?」
「當然,我和她也接觸不短的時間了。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我還是有些把握的。」
「聽你這麼說,我還真覺得自己失職了啊。」
陳禹在旁邊沉默下來。
沒想到他完全不接話茬,對方挑起眉毛:「怎麼不吭聲了?」
「我說出來感覺不太合適。」
「你這小子,」愣了一下,楚嬌屈指彈在他腦袋上,「還真是一點都不可愛。這個時候不都是應該出言安慰一下的嗎?」
「通常來說是這樣的,」陳禹的臉上浮現出微妙的神情,「但是抱歉,我並不打算這麼做。」
「為什麼?」
他撓了撓頭,組織了一下語言:「因為我覺得不論是傷痛還是幸福,都是您和楚繪的選擇,外人做不到為你們承擔,」
對方嘴角掛起鮮明的笑意:「這可不像是個插手這麼深的人能說的話。」
「其實我什麼都沒做。」搖了搖頭,陳禹抬眼望出去,「一切都是您和楚繪選擇出來的結果,我最多就是煽風點火罷了。」
「那可是個貶義詞。」皺眉指了出來,楚嬌隨即翹起了嘴角,「你啊……太過看輕自己的努力可是很糟糕的,甚至不亞於盲目自大。」
「我會注意的。」
「看你這表情就是不會。」無奈地嘆了口氣,她隨即擺擺手,邁開了步子,「有機會我再好好幫你塑造一下,今天還有事。」
「阿姨再見。」
嗯了一聲作為回應,她的腳步忽然停止,雖然沒有轉頭,但聲音卻飄了過來:「加油吧,可別讓我失望。」
「放心,楚繪她能做到的。」
「作為禮物,有句話送給你,個人能力固然是基礎,但引導也很重要。」
陳禹一時沒能理解她的話,呆滯半晌才訥訥開口:「知道了。」
……
「我回來了。」推開家門,陳禹迅速換下外套朝客廳邁進。
妹妹躺在熟悉的位置,雙手交叉將抱枕護在胸口。看到他的身影,也只是轉動眼球稍微扭了一下身子,連招呼都沒有打。
「抱歉,確實是突發情況。」雙手在臉前合十,他微微低頭歉意地說道,「現在馬上去做飯。」
「不用了。」清冷的嗓音響起。
陳禹停住轉身的動作,露出不解的目光。
「看你這一臉蠢相,當然是因為已經點過外賣了啊。」
他愣了一下才把視線轉向聲音的源頭:「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我一直都在好不好?」阿爾法蹭的一下竄到他面前。
「抱歉,之前沒注意到。」這倒不是陳禹有意嘲諷,剛才確實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妹妹身上,他完全沒有發覺魔杖就在一旁的沙發上。
「你這人……」不知道想要說些什麼,它滿是不爽地講到一半,忽然泄了氣,「算了算了,反正就是已經點過了。我們一會兒還要出去,所以就算你想做,她也趕不上。」
他抿着嘴點了點頭。
「來這邊坐着吧。」一側的翅膀指向沙發,魔杖慢悠悠地落到陸詩瑤身邊。
為了打破沉寂的氣氛,陳禹在落座之後強行開啟了話題:「一會兒還要巡視啊,真是辛苦了。」
「嗯。」不咸不淡地應了一句,側臥的陸詩瑤微微抬頭將壓在身下的長髮撥開,身子又蜷縮了一些。
碰了個軟釘子,他不免有些尷尬,但也不至於就此放棄。調整一下臉上的表情,他繼續說道:「我還沒和你說吧,今天你發現的那個人就是楚繪的母親。」
「我不想聽這個話題。」
「嗯?」陳禹不禁愣住了。
這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