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陸詩瑤有心搜索小丑面具的蹤跡,但畢竟父母還在家,沒能得到什麼空隙。
至於紀雪妍那邊,時間相對她是多一些,不過也終究是年關附近,應對突發狀況還可以,大範圍搜索的時間很難抽得出來。
所以在春節前後這段時間,陳禹兄妹做的就是維持好好普通學生這個身份,至於其他的問題,無論再着急,也只能選擇延後。
期間王浩和米欣蘭也來做過客,目的自然是為陸詩瑤打掩護。至於妹妹和母親多次談話的內容,陳禹就不是很清楚了,只是覺得兩人間的氣氛多少有些僵硬。
至於他自己,也經常會被父親拉着談心。只不過一直都沒有像剛回來時那樣尖銳的追問,有的僅僅是隨意閒聊。
直到臨走前幾天的晚上。
「還真是熱鬧啊。」順着窗戶看出去,外面是人潮湧動,透過燈籠照出來光線,讓夜晚染上了歡愉的溫度。剛剛解開圍巾的陳禹不由得感慨出聲。
「不出去走走?」
「人多不方便說話吧?」他收回目光,視線投向坐在對面的那位,「別告訴我挑了個這麼安靜的地方,就想說點不痛不癢的。」
「既然你理解到這個份上,那就好說話了。」聽到他略帶嘲諷意味的回話,陳父皺起眉毛,隨後又搖搖頭嘆了口氣,「關於你的事,已經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說完的了。」
「我原來這麼讓人放心不下?」沒想到自己會成為讓人擔心的一方,陳禹瞪大雙眼。
「還沒到放心不下的程度。」擺擺手示意他別誤會,陳父伸手點了點眉心,「只是對你有很多想說的。」
「現在不能說?」
「我還沒想好怎麼跟你開口。」以此作為收尾,陳父馬上岔開了話題,「倒是你妹妹那邊,有點讓人放心不下。」
「我覺得你們不用擔心。」想到之前花了很大力氣才平息的懷疑,陳禹連忙開口試圖打消疑慮。
然而陳父直直望了過來,從回來開始就經常沒個正型讓陳禹一時間忘了他還有這樣極具穿透力的眼神:「你跟我說實話,你對她放心嗎?」
照理來說,這時候該給妹妹打掩護,但陳禹卻沒辦法輕易地點頭。
自己真的放心妹妹的所作所為嗎?完全了解了她的目的,她的實力之後,陳禹反而更加難以安心。
每一次都可以發現,對方已經在針對她佈置陷阱。雖然是以陳禹為跳板,但目標毫無疑問都是指向妹妹的,哪怕沒有他,也會有其他的暗箭。
要不是在這件事他只能是個累贅,肯定不會是這樣放任的狀態。
壓下心中的無力,陳禹深吸氣,顧左右而言他:「為什麼這麼問?」
「以我對你的了解,這種問題的原因你應該不會不知道才對。」陳父摸了摸下巴,「還是說,你已經和我的認知里完全不同了?」
「可能是你太高看我了。」固然對父親的說法感到些許異樣,但此時此刻,他更關心的是妹妹,至於剛才提到的原因,他其實在模糊之間已經有所猜測,「是因為她的脾氣嗎?」
「如果連這都不清楚,我還真要懷疑一下,你們兄妹之間是不是不合。」拐彎抹角地給出了肯定的答覆,陳父沉聲說道,「到目前為止,她所作的都無可挑剔,但作為家人我們都清楚,她如果固執起來,那就很難回頭了。」
說着,他像是為了緩解頭痛似的揉了揉太陽穴:「只有你一個人在她身邊的話,她做些過激的行為根本沒法攔住。」
情知這份擔憂會有很大的概率變為現實,陳禹吃力地咽下唾液,儘量控制好臉部的肌肉不讓內心的動搖暴露出來:「不用那麼擔心,什麼是該做的,什麼不該做,她還是完全能夠分清的。」
「那你覺得在她眼裏什麼是該做的?」
預想之外的尖銳問題讓他一下子窘迫起來,輕咬嘴唇幾次想要開口,最終卻只能幹癟地說道:「這我還不好下結論,得問她本人才行吧?」
「呼,在我面前裝傻實在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閉上左眼似笑非笑地望過來,陳父終結也沒有糾結下去,「算了,你不想說就由我來開口好了。她眼中的評判標準至少不是自己的安危。」
陳禹默然,就算試圖尋找反駁的證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