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家妹妹沒頭沒腦地提醒,陳禹雖然不解但還是應承了下來。
不過對方似乎不怎麼買賬。
「我感覺你完全沒聽懂。」在結束對話之前,陸詩瑤捂住額頭髮出長長的嘆息。
那你就講明白一點好不好——當然這種話也就他也只能在心裏說一說,要是真講出來……
某根魔杖現在還在旁邊躺屍呢!
所幸妹妹也沒有太作糾結,主動提前了下一話題。
「顧曼會約谷嵐出去這件事,我覺得不大對勁。」
「聽起來確實有點唐突,但是顧會長給的理由還是蠻充分的。」
「理由?」陸詩瑤偏過頭遞來詢問的眼神,「這點我還沒聽你說過呢。」
沉吟片刻意識到自身的失誤,他連忙補救道:「因為覺得不太重要,我剛才就沒說。」
「那你現在就給我詳細地講一遍。」妹妹垂下眼帘,眉毛不自覺地抖動了一下。
將每句話都複述出來顯然是不可能的,陳禹只能儘量回想出更多的細節。
即使尚有模糊不清的地方,妹妹還是基本把握住了整個過程。
可惜她並沒有露出滿意地神情,反而可以說有些不悅。
「說什麼『打擾幽會而做的補償』……」
「人家才沒有說這種話,你到底是怎麼理解才會扭曲到那種地步?」太可怕了吧?為什麼從她嘴裏出來的話語都透着一股怨氣啊?
妹妹斜眼瞪了過來:「閉嘴,現在沒有你插話的餘地。」
毫不客氣地剝奪了陳禹的發言權,她又像是自言自語一樣小聲嘀咕道:「就是說當時的情形足以引起她的誤會嗎?嘖,想想就不爽。」
看到妹妹又是咋舌又是皺眉,陳禹心中一緊——不會又出什麼變故吧?
好在對面並沒有追究相關的責任。在進行了一番精彩的變臉表演之後,陸詩瑤的的表情定格在眉頭緊鎖上。
「顧曼的關係和你很好嗎?」
「不,我們也才見了兩次面。」
「這說明不了什麼。」
「只是兩次簡短的會面,根本沒法熟絡起來吧?」
「一般來說是這樣的,」先是肯定了他的說法,妹妹又帶着微妙的神情皺起眉,「不過到了你這……就不好說了。」
「我是什麼異常的存在嗎?」
「誰知道呢?」用白眼作為回應,陸詩瑤話鋒一轉,眼中的光芒閃爍起來,「也就是說你和她算不上熟,對吧?」
「就是這麼回事。」雖然摸不清頭腦,陳禹還是據實回答道。
「她會出現在咱們學校附近這點不提,光是她能發現在店裏的你們就足夠奇怪了。」半是說明半是自語地念叨着,她忽然抬起頭看了過來,「這是她對谷嵐的補償對吧?」
「啊,對。」陳禹愣了片刻,才慌忙給出回答。
「居然在這個時候走神。」不滿的眼神直接扎在了他的臉上。
「不,只是沒想到你會問這種沒什麼意義的問題而已。」
紅潤的嘴唇微微張開,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總終還是化為了一聲嘆息:「算了,還是說正事要緊。」
習慣性地梳理起耳邊的黑髮,妹妹用稍顯嚴肅的語氣開口說道:「如果說顧曼要補償谷嵐的話,會不會也要補償你?」
「唉?」聽到超乎預料的猜測,陳禹不由得驚呼出聲,「我覺得不會吧?我又沒損失什麼,完全沒有補償的必要啊。」
「那是從你的觀點出發的,從她的角度看就未必是這麼回事了。」目光中流露出幾分不安,陸詩瑤壓低了聲音,「更糟糕的是我怕她是以此為藉口……應該不會吧,畢竟你們才剛見過兩次。」
緊鎖住眉毛沉吟了好久,她才像是要下結論般長吐一口氣:「我倒是很希望事情能和你想的一樣,不過,天不遂人願這點,我還是知道的。」
「為什麼感覺你好像深有體會?」
「你居然還有臉問?」
「對不起。」雖然不清楚原因,但是被妹妹攜裹着強大的氣勢瞪過來,陳禹就下意識的低頭了。
「你這麼簡單就道歉了我內心也有點複雜。」帶着糾結的臉色晃動腦袋,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