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魔法少女浪漫為何的討論持續了相當長一段時間,期間不乏人身攻擊,迷之興奮以及某物特意的攪局。
然而內容並不是陳禹關心的重點,真正令他心生不安的,是妹妹一直都處在爆發的邊緣——偏偏阿爾法這根不靠譜的魔杖還在撩撥着她的神經。
對於它這種向火藥桶上扔火把的行為,陳禹在生出強烈不滿的同時,卻也找不到合適的插話時機。
這三位之間的交流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幾乎是一句接着一句。當然強行打斷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看到會長興致勃勃的表情,他就遲疑了下來。
就在他深呼吸,想要開口打斷之前,妹妹果斷出手終結了這個局面。
她猛地從沙發上躍起,將半空中的阿爾法捏在了手中。
「你就這麼想死嗎?」森寒的話語就像冬日的冷風颳過魔杖耳邊,緊隨其後的就是手掌上徒然增加的力道。
此刻再想反悔已經太遲了,阿爾法只能掙扎地放出「嗚嗚」聲,最後再次在陸詩瑤手中進入了躺屍的狀態。
收拾掉了挑事的罪魁禍首,她輕輕扭動脖子,維持着剛才的氣勢看向了另外一人:「會長,你還想繼續玩下去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感到理虧,紀雪妍這次也罕見地縮了縮脖子:「抱歉,一時興起沒能注意到,好像有點玩過頭了。」
「才不會這麼簡單吧?以會長你的為人會注意不到嗎?」
「你覺得我不會?」
「你覺得我會不會信你的話?」
「呃。」見到對方不給絲毫喘息機會地緊緊咬住,紀雪妍放棄般地嘆了口氣,伸出右手食指纏住發梢,臉色略有些尷尬,「好吧,我承認這次是有些壞心眼了,但是你之前的示威不也是一樣嗎?」
陸詩瑤愣了一下,在沉吟之後露出接受般的表情:「那就算……兩清了?」
「那就抵消掉吧。」會長也嗯嗯地點下腦袋。
本來以為還會有場激烈交鋒的陳禹露出傻眼的神情:「這就結束了?話說兩清又是怎麼回事啊?還能當做交易來處理嗎?」
雖然他是在無意之間發出的低聲呢喃,但是在場的兩位女性的聽力都是超脫人類的存在,在他剛出聲的時候,就已經把視線轉了過來。
相較於會長只是露出微妙神色的克制態度,妹妹就要粗暴很多了。
奪人的氣勢和冰冷的話語在瞬間就送到了陳禹身前:「你這傢伙,剛才在幹什麼?」
「抱歉。」還沒來得及問清緣由,陳禹就下意識地道歉了。
「你這傢伙就沒有點羞恥心嗎?居然這麼簡單就認錯……」
這也要被發火嗎?陳禹愕然僵硬在原地。
帶着滿臉的不悅瞪了過來,妹妹抬手撩起長發:「以防萬一我先問問,你知道自己錯在哪嗎?」
「這個就……總之,對不起。」
「不知道問題在哪裏就不要道歉啊,真讓人火大得不行。」臉上因為憤怒而泛起不正常的紅潤,她氣呼呼地伸手指向牆壁,「你給我去那邊罰站,順便把這東西帶上。」
接過對方拋過來奄奄一息的魔杖,陳禹悻悻起身。
在他邁開腳步向着牆角進發的時候,紀雪妍的聲音才幽幽傳了過來:「其實你剛才犯下的錯誤就是袖手旁觀。」
會長,你就不能早點提醒嗎?
「別這麼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陳禹幽怨的視線,紀雪妍抬眼望了過來,「是你自己想不到的,別想把責任推到我身上。」
會長,你今天的壞心眼是不是有點多?
不論如何,在對陳禹施加了處罰之後,妹妹總算是消了氣,話題也重新回到了正軌。
「之前阿爾法的提議,你覺得怎麼樣?」眼底流露出贊同之色,紀雪妍挑起眉毛問道。
整理好情緒讓臉色重歸平靜,陸詩瑤思索了半晌還是搖了搖頭:「從表面上看,這個想法確實沒什麼漏洞,也能節省我們大量的精力,可惜……」
「有什麼問題?」
「其中的原因有很多,而最關鍵的一條就是,那根魔杖完全靠不住,天知道交給它處理會有怎樣的後果。」
想到阿爾法剛才的表現,會長不由得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