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看到她不像是在說笑,陳禹也收起了閒扯的心態。
「估計她過來還要四五個小時,但是我要預先準備一下。」
「聽起來很重要啊。」
楚繪翻了個白眼:「當然重要了,這可是我現在吃飯的活計啊。」
「等等,這話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我現在的生活費都是自己賺來的。」
「你還真了不起……但是你父母呢?」
「哼哼,暫時在國外回不來。」看見陳禹露出悲戚的臉色,她連忙擺手,「當然,生活費是一直在給的,假如我真的不夠用了,也能隨時打過來。」
「不過啊,」她話鋒一轉,「我還真不太想用那些錢。」
「為什麼?」陳禹覺得自已有點跟不上他的思維。
楚繪靠在墊子上,雙眼不知想望向何處:「你想啊,要使用家長給的生活費這麼胡作非為,不是會覺得很愧疚嗎?」
「雖然聽起來覺悟很高,但是想到你的目的,實在讓人生不起敬佩之情。」
「無所謂,反正你的敬佩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唔……」抱着「對病人要寬容一點」的心理,陳禹忍着沒有發火。
不過對方顯然不太想領他的情。
「喂,你不吐槽回來很無聊的。」
「你這傢伙受傷了就不能老實點嗎?」
「我現在不就很老實嗎?」楚繪上下眼皮快速做着反覆合攏的動作,「你沒發現我從剛才開始都沒怎麼動嗎?」
「我倒覺得你身上的某個部位一直在運動。」陳禹橫眼看了過去。
對方臉上是難以形容的嫌棄:「你這人真是太齷蹉了。」
「哈?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雖然對我的身體產生妄想是沒辦法的事,但還是請你不要做那些噁心的想像。」
「突然間說什麼呢?」
「我分明就沒有動,你會有那種說法只可能是因為有了幻想——居然還是某個部位——真是太噁心了,請和我保持6400千米以上的距離。」
「我就是跑到地球的那頭也不夠啊。」
「有這種噁心妄想的人就被發射到太空裏,變成石頭好了。」
「你這是什麼鬼辦法。」
「因為上一個有這種遭遇的人已經停止了思考。」
「居然還有例子嗎?你到底是從哪裏看到的?」陳禹瞪大了眼睛,沒想到她這種鬼扯的說法居然還是有參照的。
楚繪面色嚴肅:「從漫畫裏。」
全身的力氣仿佛都在這一瞬間被抽空了,陳禹癱倒在沙發上:「我感覺頭有點疼。」
「是因為妄想過度嗎?」她露出不敢領教的表情,「居然疲勞到這種地步,真不知道你腦內的活動究竟激烈到了什麼地步。」
「是被你氣的啊。」猛地直起身子,陳禹終於壓制不住心頭的怒火,「還有,多少也有點身為女孩子的自覺好嗎?為什麼你剛才開始就一直在開黃腔,很好玩嗎?」
「不,只是單純地想增加自己的屬性。」
「好像你剛才說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是你聽錯了吧。」輕描淡寫地搪塞過去,楚繪擺正腦袋,「所以你是想說自己並非在妄想?」
「當然了。我說的是從剛才開始你的嘴就沒閒下來過。」陳禹沒好氣地瞪了過去。
沒想到對方用更兇狠的姿態瞪了回來:「你也不想想這是誰的錯。」
好像,貌似是因為自己非要進來?
「咳咳。」尷尬地清了清嗓子,他岔開了話題,「說起來,你剛才提到的吃飯活計是指什麼呢?」
「這轉折生硬得我都不想揭穿了。」
「你這不是說出來了嗎?」
楚繪面無表情地偏過腦袋:「抱歉,一時失口。」
「你這根本就是故意的吧,好歹做出配套的表情啊。」
「這樣啊。」她點了點頭,擺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架勢,「抱歉,一時失口。」
陳禹憤恨地咬緊牙關,力道大的幾乎要咬碎牙齒:「你夠了!這個時候再刻意裝出來是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