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周末有更,白天事太多,晚上也給你們更。看着有個書友咬牙切齒不要我斷更,我淡淡一笑。)
陵安大雪沒什麼好奇怪的,因為這座城,每年都會下,可奇怪的是,宰輔大人在大雪中卻冒雪出門了。
今天是正月初一,按照老祖宗的規矩,這天就該是出門給親朋好友拜年的日子。
宰輔大人今日出門,也自然是給別人拜年的。不過這就更奇怪了,整個陵安還有人值得宰輔大人親自出門去拜年的人?
縱觀朝野上下,就算是三朝元老孫老爺子,臉也沒有大到那個地步,能讓宰輔大人親自去拜年。
而事實上,宰輔大人這些年,每到初一其實都出門去給人拜過年。
拜年的對象,自然是長輩,而宰輔大人已經是古稀之年,他的長輩其實應該不多。
權傾朝野的宰輔大人,在朝堂之上,都夠訓斥他得人,除了皇帝陛下,便再也找不出來第二個。
不過在城東,仍然有個老頭子,能讓這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老人心平氣和的……拔雞毛。
走在雪中的宰輔大人想到每次到那裏,那個老人都會讓他給雞拔毛就一陣無奈。
宰輔大人抬頭看了看天空,感受了下雪砸在臉上的感覺,微微自嘲道:「還是這雪膽大,哪管你人間權勢無雙,該砸就砸你。」
宰輔大人穿着一身皮襖子,戴了個皮帽子,只提了一壺酒,倒也不怕被雪淋濕。
大過年的,加上又是大雪,街上本來就沒什麼人,宰輔大人又沒帶家僕,倒也沒人管他。
快到城東的時候,宰輔大人停在一家禁閉着門的酒鋪門口,歇了歇腳。
等不多時,宰輔大人再度起身的時候,卻發現頭上居然沒有雪砸下來,他微微抬頭,看到一把油紙傘,傘把上有隻乾淨的手。
「老伯,大冷天的,怎麼一個人在外面走?」
宰輔大人順着這隻手向後望去,看到了那張乾淨清秀的臉,是個少年。
宰輔大人破天荒的回答道:「出門時急了些,去拜年,去晚了怕先生罵。」
少年看了看宰輔大人手裏提的酒,輕輕點頭,「老伯是有心人。」
宰輔大人看到這個少年的表情,就知道他想錯了,不過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開口問道:「那少年郎,你一個人大過年的在街上走什麼?」
那個少年楊了楊手裏的東西,回答道:「家裏長輩差我出來買點東西。」
宰輔大人點點頭,「那你快些回去,不然家裏長輩擔心了。」
那個少年沒有回答,只是說道:「老伯要去哪,城郊?老伯沒帶傘,我和你一塊去吧。」
宰輔大人聽到這句話,多看了少年兩眼,確認對方不知道自己身份之後。
他搖搖頭,輕輕開口說道:「回去晚了不怕家裏責罵?」
少年微笑道:「怎麼會,先生教導過,只要對的事是對的,就不需怕。」
宰輔大人也笑了,開口說道:「那你先生還是挺通情達理的,不過我不去城郊,去城東,你自己先去吧。」
聽到這句話,少年樂了,開口說道:「正好我也去城東,順路和老伯走一段。」
宰輔大人想了一會兒也緩緩點頭,和這個少年邊走邊聊。
等到知道少年住在書院,他便以為他是書院的學生了。
「是書院的弟子,你的先生是哪位?」
少年搖搖頭,輕輕開口道:「老伯,我不是書院的弟子,先生也不是書院教習。」
這個住在書院的少年自然就是葉如晦了。
宰輔點頭沉默,然後便不再說話,徑直往書院走,而葉如晦只是跟着宰輔大人的腳步,為他撐着傘。
等葉如晦遠遠看到書院那座樓的時候,他停下來,把傘遞給老人,輕輕開口道:「老伯,我到了,傘就借給你打吧,不用的時候還過來就行了。」
宰輔大人覺得有些好笑,接過傘以後,自顧自的就朝着書院走去,剩下在身後發呆的葉如晦。
等到葉如晦好不容易回過神來踏進那方小院的時候,卻看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一臉無奈的院長師叔看着提着一壺酒的宰輔大人搖搖頭,輕輕給宰輔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