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明天期末考了,這兩天又在弄簽約的事情,很忙啊,反正加油吧。這章短些,對不起了。)
送走了梁周這個算不上靠譜的道士,葉如晦順便漲了漲見識,在街頭轉了轉,打聽了些事情,黃昏時刻,葉如晦才緩緩回到客棧。
客棧掌柜不知道去了哪兒,大廳里除了兩桌正在進食的客人和托腮看着門外的顧雨,便只剩下櫃枱後那個店小二。葉如晦踏進門內的步子一頓,整個人一怔,低頭微微看了一眼自己雙手,知道是忘了替顧雨買胭脂水粉,有些尷尬。
顧雨噗哧一笑,之前肚子裏的怨氣煙消雲散,看了看葉如晦,輕聲問道:「吃飯吧?」
葉如晦點點頭,叫後廚燒了幾個菜之後,兩個人開始吃飯,期間葉如晦因為在想些事情,所以也就沒有開口,反倒是顧雨,吃飯時候嘰嘰喳喳不停,大多數是詢問葉如晦出門的見聞,其他要緊事情反而並不張口。
吃過飯之後,顧雨提出要出去走走,葉如晦並未阻攔,只是往顧雨手裏遞了一錠銀子,顧雨甜蜜一笑,心情大好,順勢就在葉如晦臉上親了一口,葉如晦臉色微紅,繼而轉身上樓。
顧雨朝着葉如晦做了個鬼臉,然後才蹦蹦跳跳出門去。
上了樓的葉如晦在房間裏停歇不久,見天色稍晚之後,便睜開了眼。
為何不直接北上前往禪宗,這也是葉如晦在救下那被採花秀才之後才改的主意,按照那女子無意所說,邊軍中肯定有人同這東越這面有所勾結,邊軍腐敗,其實由宋煥一案便可見一斑,只是現在看來或許並不止如此了。
從窗口跳出,借着夜色,葉如晦專挑人少的僻靜巷弄走,兜兜轉轉,約莫半炷香之後,葉如晦在郡王府外的一處偏僻牆角下停下。
抬頭看了看這燈火通明的郡王府,葉如晦皺了皺眉,白日裏那個氣勢迫人的白髮老人的樣子還在葉如晦腦海中,要是輕舉妄動,保不齊一入府,便直接被這老人出手擊殺了。
想了想,葉如晦還是沿着原路返回,並沒有入府。
葉如晦氣機不停,片刻之間便穿過好幾條街道,來到離客棧不遠的一處偏僻小巷裏。
葉如晦停住腳步,卻眯起眼看向遠方。
小巷盡頭,有三兩道人影正在追擊一道滿面血污的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腳步不停,但八成是因為傷勢頗重的緣故,走的並不快,後面追殺的三人仿佛是覺得勝券在握,也不並着急,只是慢悠悠的跟着,仿佛像戲弄老鼠的貓。
年輕男子艱難的向前再走了幾步,約摸是疼痛難耐,反而轉過身來,看着追擊的三人,獰笑道:「那老貨既然今天會這樣對我江安易,他日未嘗不會這樣對你們。」
長着一雙不遜於女子玉手的中年男子冷冰冰的說道:「若不是你偷了宗主的《天崩地裂刀》,宗主又何至於此?」
三道人影中唯一的一個女子聽見天崩地裂刀這個說法,險些憋不住笑出聲來,好在身旁的人拉了拉她的衣袖,才讓她生生給憋了回去。
本來就是小門派出身,門派卻有個響噹噹的大名,叫天刀門,而門派里的秘籍也大多說不上是何等精妙,但名號卻是取得異常唬人,像他們每天清晨都要練的一套刀法,名字就叫排山倒海刀,可這套刀法翻來滾去也就那幾刀,也沒見強到哪裏去了,更別說排山倒海,就是殺條狗都難。
這次他們三人奉命追回刀譜,本來覺得是沒什麼必要三人一同出發,盜取刀譜的弟子才不過是第二境的武夫,比之他們,都還要差一個大境界,而不知道宗主是不是出于謹慎,不僅安排三人一起出發,更是讓一位長老帶隊,鐵了心要追回這本《天崩地裂刀》。
江安易哈哈笑道:「你以為那老狗派你們來人是想追回一本刀譜,無非是想殺人滅口罷了,好讓他做的那些見不得人事情無人知曉。」
女子氣急,怒斥道:「你胡說。」
江安易冷笑道:「張珠師妹,我胡說?那你告訴師兄,月師妹為何突然就不見了蹤跡?」
張珠一怔,門派里早就有閒言碎語說是宗主垂涎月師姐的美貌,三番五次單獨招見月師姐,月師姐畏於宗門威勢,敢怒不敢言。這次月師姐不知所蹤,門派里大多說是月師姐不堪受辱,已經在後山自尋短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