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睡眼蓬鬆的顧雨悠悠醒來,只是在發現自己是在葉如晦的背上之後,並未第一時間發聲,反倒是有些愜意的靠着葉如晦,享受着時間不多的悠閒。
武道一途算是走的比旁人遠些的葉如晦早在顧雨呼吸聲有變的時候便已經知道這姑娘已經醒來,只是以為顧雨不願意趕路,也就沒有着急出聲。等走過五里路之後,興許覺得有些無趣,葉如晦才開口說道:「睡着還算不錯吧。」
顧雨臉上驀得一紅,不過好在葉如晦看不到她的樣子,短暫想了想了,顧雨才開口問道:「許姑娘呢,你把她扔了?」
葉如晦走的不緊不慢,平淡道:「有人來接她,是邊軍,自然也就讓她走了,不然帶着也不是個事。再說了,要是不讓她走,怕是也不行。」
見到葉如晦沒有把她放下來的念頭,顧雨沒來由的安了心,歪着頭想了想,疑惑問道:「那你這麼急着走做什麼,難道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怕被別人知道?」
葉如晦停下腳步,轉頭看了兩眼這個想像力驚人的女子,隨即說道:「我倒是不急,只不過是怕你急。」
顧雨一頭霧水。
葉如晦再度前進,輕輕說道:「我把你那塊玉佩給緒姑娘看了,據她說,是東越那邊一個郡王的家族印信,而且看這塊玉佩的品質,應該是嫡系,還有一點你說巧不巧,這位郡王前些時日剛剛被任命為東越的京畿大將軍,擇日便要從南邊舉家遷到東越都城都陽城,我若是慢些,恐怕便趕不上在這位郡王北上之前把你交給他了。」
顧雨低聲哦了一聲,嘀咕道:「到時候把我送到北邊不也是一樣的嘛。」
葉如晦無奈一笑,「你以為和我在一起很安全,實話說,我現在的處境比你都要差些,我恰好和有位前輩有舊,而這位前輩正好在東越惹了一樁滔天大事,入了東越之後,便是羊入虎口一般,輕鬆不了。」
被勾起好奇心的顧雨問道:「哦,這位前輩做了什麼事啊?」
葉如晦無奈道:「拆了座寺廟。」
知道葉如晦肯定沒有完全說清楚,但也知道她問反正葉如晦也不會說,顧雨便索性不問了,反而是問起自己那從未見過面的「家」。
葉如晦沉思片刻,說道:「東越本就信佛,因此無論是軍伍還是戰將都並不出色,除了鎮守劍門關的天賜將軍,東越拿得出手的名將便是實在不多了,反倒是這位郡王,前些年生倒是算是一名不錯的將領,只是東越久無戰事,便漸漸從軍中隱退,加上本就是皇族旁系,這郡王位置倒也坐得安穩,不過這些年東越國力繁盛,你們那位東越皇帝似乎又有了些別的打算,這次詔這位郡王北上,倒也出人意料。不過若是防備北匈攻入都陽城,未免太過擔心了,幾十年前東越劃給大楚的土地便相當於讓東越有了天然的保護屏障,北匈若是想南侵東越,不踏過大楚的土地,是不可能的。」
顧雨不滿道:「什麼你們我們的,不都是一樣的嗎。」
葉如晦沒有說話,他是想起一件事情,當時拿玉佩給那女子看的時候,那女子說是在自家府邸見到的郡王家族印信,她父親又是飛羽衛的沖正將軍,這樣來看,兩者之間,便真有些不得不說的事情。
葉如晦搖搖頭,不去糾結這些事情。
再走過五里地,顧雨再沒臉沒皮也都不好意思在繼續繼續賴在葉如晦的背上,等到不情不願的從葉如晦背上下來之後,又趕上腿麻,便讓葉如晦攙着走了一段。
等過了晌午,天氣漸漸炎熱,顧雨便是走的越發慢了,滿頭大汗的她不經意看了兩眼葉如晦,卻發現他竟然是連一滴汗水都沒有出,反倒是雲淡風輕,一拍腦門,顧雨現在才這麼多天才意識到葉如晦的異常,不過只當是這等江湖高手都有自己的避暑方子,也沒有如何追問。等走了一里多路之後,顧雨偶然靠近葉如晦,才發現他的身邊居然是那麼清涼,哪裏有半點炎熱的樣子,後知後覺的顧雨便發誓要寸步不離的跟着葉如晦了。
兩人沒有循着官道走,如果要過邊塞的話,麻煩不小,更要緊的是估計追捕顧雨的官文的已經發到了邊境,他們這一去,不是被逮給正着?
因此兩日在黃昏時刻才堪堪走到了一座山腳下,是一座位於大楚和東越邊境的無名山,因為經常有些倒賣貨物的商販長期路
第195章 風乍起,好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