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水腰間的無鞘長劍尚未出鞘,當然,也說不上出不出鞘,因為那柄劍本就沒有鞘。
小巷裏劍意之盛,已經是世間罕見。
眼前這位,不去說其他,光以境界而言,切切實實的是一個第五境的宗師人物。
那股讓葉如晦生不出抵抗之心的凌厲劍意只一下便把葉如晦撞進酒肆內,沒給葉如晦任何應對的機會,酒肆木門應聲而裂,而同時,冷寒水已經走進屋檐下。
世間總會記載一些東西,比如以弱勝強的故事。在故事裏,男主角總會跨一個或幾個境界打敗看似不可能打敗的對手,而那個對手,至始至終都是個白痴,然而這個故事可能不會發生在今天,因為冷寒水不是那個可以任由讓葉如晦去書寫故事的那個白痴對手,而是一隻腳踏進第六境,論修為要比在首榜上的餘留白,還要強上幾分的劍道大宗師。
而至於葉如晦,他也不是故事中的那個少年天才。
這個故事還沒開始,也自然談不上結束。
而自始至終,這位天下有數的劍道宗師,什麼話也沒對葉如晦說,也不曾拿正眼看過葉如晦。
屋外暴雨不停,雨滴落在青瓦上,濺了許多雨水在屋檐下。冷寒水收了傘,在屋檐下停留片刻,也沒有去看躺在地上的葉如晦。而是將傘靠在牆角,才緩緩準備踏進這間酒肆。
不過才等這名劍道宗師的前腳微微踏出,便有一股比先前要凌厲許多的劍意在小巷巷口生起,穿過這條小巷,威勢之強,讓滿天的雨幕都微微一滯。
劍士千萬,能夠以劍意便使雨幕停滯的,卻實在不多。劍道一途,能夠劍氣外放才算上道,至於劍意能夠傷人,便可算的上是登堂入室,至於到了這種能夠以劍意便讓雨幕停滯的,稱一聲宗師,便是理所當然。
收回伸出的左腳,冷寒水豁然轉身,緊緊盯着巷口的那道撐傘身影,右手已經緊握住腰間的那柄異於世間的名劍素羅。
那個白衣仗劍的撐傘男子安靜的站在巷口,並沒有向此處走來的打算。
世間練劍的劍士數以萬計,可僅憑一道劍意便讓在劍道上已經算是登峰造極的冷寒水擺出這副姿態,遍觀世間,也不過一人而已。
白衣劍仙葉長亭?!
原本打算拿了素羅再一觀李青蓮劍道之後,此行北上歸來,便可有把握去一觀那個玄妙境界的冷寒水,到時候任葉長亭劍道走的多遠,要真打起來也不過是五五之數罷了。
習劍多年的冷寒水,這輩子和天下無數劍士一般,心裏所想的就是那劍道魁首四個字。
巷口的葉長亭沒動,只是小巷裏的劍氣始終縱橫,不曾消散。
被冷寒水一擊便已經躺在地上起不來身的葉如晦此刻只能微微睜眼,看着冷寒水的背影,他能看到的不多,便是自然不知道小巷裏又出現了位劍道宗師的事情。
只當先前那股凌厲劍意是冷寒水所發出的,至於為何無疾而終,葉如晦沒那個精力去想。此刻他的肺腑里氣機散亂,全身幾乎快要散架了一般。
這位第五境宗師的隨意一擊,便讓已經踏入第三境的葉如晦身受重傷。其實無論是在山谷中遇到的那個號稱五境之下第一人的冉無序,還是淮州城外遇到的那個青衣女子,給予葉如晦的感受都不如此時的冷寒水。
不去說境界的高低,只是一樣,冷寒水那股劍意中所含的殺機就要比其餘人強。
劍術本就是這個世間最強的殺人術。
小巷裏兩位當世最強的劍道宗師,一個站在屋檐下,一個站在雨幕中,相對無言。
雨勢不減,冷寒水面無表情,倒也沒有白痴到出手。快要踏入第六境和身在第六境,不是一個概念。
站在雨中的葉長亭終於開口:「滾。」
聲音不大,但足以穿透雨幕。
作為世間首屈一指的劍道宗師,見到面前天資和境界都差不了自己多少的冷寒水,葉長亭可沒有生起什麼悻悻相惜的念頭。
要不是在南唐所受的傷勢尚未完全痊癒,照着葉長亭的性子,此刻就不會是站在雨中讓冷寒水滾了。
這一個滾字才出口,冷寒水便生出些怒意,一向認為在劍道一途自己天資完全不輸葉長亭的他,更是視葉長亭為平生大敵,此刻的一個
第136章 故事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