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談小說,不說其他。)
他叫郭硬,什麼才硬,只有石頭才算硬,所以他就叫石頭。
他的小名,除了他的父母之外,便只有那個姑娘才知道了。
躺在岸邊的郭硬努力睜開眼睛,開始找尋聲音的來源,於是便看到了岸邊的姑娘。
這個姑娘,和他朝思暮想的姑娘一模一樣,郭硬此刻沒有力氣再站起來,不過他也沒有開口。
奇怪的是,剛才開口叫他石頭的姑娘也很安靜的坐在他旁邊,不再說話。
大約半個時辰過去了,郭硬的體力有所恢復,他想了想,才用他沙啞的聲音說道:「沒想到你來的這麼快,我本來以為,你會等我破第五境的時候再來。」
姑娘沒有說話,只是開始笑,只不過笑容使人看着十分詭異。
郭硬緩緩把手裏的鐵刀提起來,然後放在她的脖子上,輕輕看了她一眼,鐵刀抹過了她的脖子。
沒有血水噴薄而出的場景,甚至姑娘都沒有任何的表情,她只是很詭異的在笑。
然後姑娘便化成了一股青煙,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郭硬緩緩起身,繼續前行。
……
……
華章侯才剛剛被車夫攙扶起來,此刻谷口又出現了一個人。
看見這個人,華章侯臉色大變,眼眸里充滿了怒意,這能表示華章侯的怒意,但更多的卻是驚懼。
微風輕輕吹着華章侯的頭髮,山谷里的野草也隨着搖擺。
華章侯有傷,郭硬被傷成那樣,華章侯的傷自然不會比郭硬輕。
不過,即使他沒有受傷,此刻他也絕對不是來人的對手。
在天機閣的次榜上,這個人排在第四位,郭硬在他面前,根本沒有一戰之力。
在另一張榜單上,這個人排在第一位。
同柳青在第三境一樣,這個人在第四境也排在第一。
第四境和第五境是一個巨大的鴻溝,而這個人站在這條鴻溝之前,可以自豪的說,我於五境之下無敵手。
五境之下無敵手的冉無序。
他比郭硬大不了多少,卻早在幾年前便試圖破入那個玄之又玄的境界。
雖說失敗了,但足以證明冉無序的強大。
攙扶着華章侯的車夫正想開口,卻被華章侯搖頭阻止,「十個郭硬都不是他的對手。」
看着對面的男人,華章侯思緒萬千,要是這個人出手,為的就不會是自己的命了。
他看了一眼身後的馬車,除了兵士,不出意料的只看到葉如晦一個人的身影,至於其他人,或許此刻正在馬車內,都已經嚇破了膽。
他忽然有些欣賞這個少年,雖然很可能就在今日,他和他們都會死。
華章侯默默搖頭,這個書院的學生今日估計是要受他牽連死在這裏了。
華章侯定了定神,冷冷開口,「冉無序,襲擊本侯,你可知道是死路一條?」
冉無序聽到這句話之後,無聲一笑,然後緩緩彎腰,用他那雙瘦長的手撥弄一株被踩過的野草。
那株野草上沾着些鮮血,是郭硬的。
看到這些之後,冉無序站起來,開口說道:「那不讓別人知道就行了。」
華章侯睜着眼睛,看着冉無序,他什麼都做不了,他剛剛和郭硬大戰一場,現在氣息紊亂,經脈嚴重受傷,不要說有再戰之力,就算是站起來都極為費力,而他現在面對的是第五境之下的第一人,第四境無敵的冉無序。
更何況,他面對冉無序,就算全盛之時,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勝算。
聽到這句話,葉如晦皺了眉,他知道這個人,所以他也明白,這個人天性嗜殺。
這個人曾經說過一句話,到至今還記載在書里。
那句話叫作:這世間最美的花是血花。
華章侯不再說話,因為他也已經說不出什麼話來,他一切言語都無法對對方造成威脅。
因為對方只要殺了在場的所有人,這一切的威脅都不成立。
大楚縱有再多的軍隊,都不會沒有理由的追殺一名五境之下的最強者。
而理由就是證據,沒有證據,也就沒有理由。
第69章 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