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晚姐兒是您親孫女,不要丟下她,媳婦給您磕頭了。
」一陣哀求聲響起,蘇晚有種身處鬧市的感覺,不滿的嘀咕道:「誰這麼沒道德,不知道饒人清夢是可恥的行為嗎?」不知為何,聽到『丟下』兩字,竟湧起一絲痛楚,來的沒來由,揮之不去,更可笑的是竟然覺得所謂的晚姐兒指的就是自己,莫名其妙。
奶奶?在她二十多年的時光中從未出現過,更不要說見到了,想想這些年老爸的冷淡,把所有的父愛給了同父異母的弟弟,那個家裏,不止一次的感到自己就是多餘的存在,打攪了人家一家三口的溫馨,於是她逃離了讓她覺得窒息的家,獨自闖蕩,不久前買了三室一廳的房子。
「只是個賠錢貨,我們家沒這個閒錢。
」乍一聽到這聲音,蘇晚沒來由的厭惡、害怕、恐懼,難過,總之五味陳雜,不禁為這個女孩悲哀,有這麼個奶奶真是不幸。
林氏跪在地上,咬了咬嘴唇,狠下心來,額頭一下下的撞擊地面,不多時鮮血淋漓,此刻只有一個念頭,不能失去晚姐兒,聽不到回答固執的不肯起來,機械的磕着頭。
蘇峰哇一聲哭着跑過來,企圖阻止,嘴中說道:「娘,這些人一個個冷血無情,絲毫不在乎親情,不要磕了:」邊說邊用滿含恨意的眼神掃視眾人,仿佛要用眼睛把這些人千刀萬剮。
王氏嚇得後退幾步,轉念一想,僅僅一個十歲的孩子,而且還是自己的親孫子,難不成還能殺了自己?頓時,臉上恢復了原來表情。
「大夫,她沒事吧!」「治好花費不少。
」「多少?」「十兩銀子。
」王氏腦海中響起這麼一段畫面,那是晚姐兒剛生病找大夫時的情景。
十兩銀子放在種田為生的農戶身上就是天文數字,為了個賠錢貨不值得,想想都肉疼,她打定主意絕對不出,而且腦海中有個想法。
王氏臉上帶着笑意,一把拉起林氏笑着道:「老二媳婦,你快些起來,咱們分家是遲早的事情,不如從你家開始吧!這是兩貫錢,還有村西的房子,包括旁邊的三畝田都給你,太多咱家也拿不出:」林氏並未接過,愣在當場,倒是蘇峰毫不客氣的接下,這麼狠心的親人,自認為無法像以前生活在一個屋檐下,真正分家時自家沒有優勢,還不如早些分家為好。
蘇晚懶得再聽,這些與自己無關,儘管她們口中的蘇姐兒很可憐,伸手拉被子,想要蒙上腦袋,被子沒找到,手指碰到了堅硬的東東,怎麼搞得?睜開雙眼,映入眼帘的是藍天白雲,坐起身一看,睡,睡在巨石上?姐溫暖的被子呢?她第一個反應是完蛋了,被綁架了,現在是在野外,看看這些人,額,這些綁架犯很有個性,個個穿着古裝,以為穿成這樣,姐就會心軟放過你嗎?總有機會逃出去,然後找來警察把你們統統抓起來。
「你們是誰?這是哪裏?」場面瞬間安靜下來,齊齊看了過來。
脫口而出的話先讓蘇晚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你說說你唄綁架難道智商也低下了嗎?這下所有人都知道醒了,逃跑的難度增加了。
「妹妹,你醒了?」小屁孩,才幾歲就這麼想做哥哥,你媽知道你這毛病嗎?還是讓你老爸努力努力,你就有了弟弟或者妹妹,姐已經二十多歲了,做你姐姐綽綽有餘,雖然都喜歡被人往小了叫,咳咳,親,你不覺得太過適得其反嗎?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蘇峰沒有多想,聽到咳嗽聲走上前來,緊張兮兮的拍着她的背幫忙順氣。
「妹妹,你好些了嗎?」妹你個頭,滿腹怨氣無處發泄,你說那麼多有錢人你不綁架,我就是個底層員工,你們眼瞎了嗎?她欲哭無淚,於是伸手推開男孩,讓她距離自己遠些。
蘇峰有些委屈,他不明白一直跟在身後的小尾巴竟然阻止他的靠近。
蘇晚不是沒有看到男孩的委屈,她沒辦法用平常心態面對這個營養不良的男孩,畢竟是綁匪一邊的,只好選擇無視,苦惱的思考脫身之法。
「怎麼會?」蘇晚疑惑的舉起右手,又舉起左手到眼前,手縮小了,而且是七八歲孩子的手,時光一去不復返,誰又能返老還童?只是蹉跎時光的人美好的願望。
那只是個傳說。
「呵,原來我在做夢。
」人人都想返老還童,一切重新來過,彌補曾經的缺憾,重回少年時的無憂無慮,原來我也不例外,不知道會不會夢見老媽。
這一刻,蘇晚覺得自己很好笑,過去了已經過去了,永遠不會回來了,躺會巨石,眼角低落出一顆顆的淚珠,罷了,讓我重新夢一回,醒來後我還是那個沒有親人關心,獨立的蘇晚。
「你怎麼了?」蘇峰被妹妹一驚一乍的行為嚇得半死,也虧得他沒有心臟病,不然被這一嚇還不得發病,
001 穿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