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海口。
儘管肖遠的面貌與氣息與印象中大相徑庭,但心殘一眼就認出了他的身份。彼此之間的感應不會有錯。
肖遠怔怔的看着心殘手中那隻斷臂,一時無語。
「是她的?」片刻後,他輕聲問道。從酒樓內修士的交談之中,他已經知道了心殘盯上了鳳九天。
心殘點點頭。
「你有心了。」肖遠說道,語氣帶着欣慰。在他徹底消失在修真界、生死未卜之後,起碼還有一個人,在繼承他的心愿。
「哪裏的話,我只是很遺憾,當初我沒能更早一些準備好,和你並肩作戰。」心殘說道。當初肖遠隻身一人,率領妖獸大軍進攻鳳凰城,最後更是逼得鳳九天與其對戰。當時的他,身陷重圍,背水一戰,除了妖獸,無人陪伴在左右,可以說孤立無援,一人面對整個世界。
肖遠一笑,心殘也笑了,圍觀人群則傻眼了。
毒君,那可是毒君啊,怎麼會和一個築基期的螻蟻攪在一起?尤其是從東流群島歸來的那些修士,更是震驚莫名。旁人對毒君的忌憚僅僅是因為他剛出現時以詭異的手段輕易毒殺了十餘名招惹到他的金丹期修士,沒使出一招一式,以神奇的用毒之法殺人於無形,端是令人忌憚。但他們可是極為清楚,甚至有些人親眼見證,毒君在東流群島上與鳳九天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驚動了不少修士。自鳳九天現身以來,與她交手的修士,從沒有人能夠堅持十個回合。可毒君打破了這個規律,依靠恐怖的萬毒不滅體,與鳳九天整整鬥了上千個回合,雖然最後仍是戰敗了,卻沒有人膽敢輕視他半分,反而將他的地位直接提升至最強一批修士的行列。
鳳九天何等人物,毒君在與其大戰中展現的種種實力和手段,簡直匪夷所思、防不勝防,暗中觀戰的修士無不心驚膽戰。最重要的是,儘管鳳九天贏了,但從結果上看,她也沒有佔到太大的便宜。最起碼,她不是完好無損,毒君重傷想要離開,她也無法強行留下。最讓人大跌眼鏡的是,毒君傷勢恢復之後,像無賴一般纏上了鳳九天,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出現在鳳九天的面前,阻撓她爭奪天地靈物,消耗她的時間。雖然毒君不是鳳九天的對手,但牽制她一時半刻不成問題,即便鳳九天發狠,也難在短時間內擊敗他,萬毒不滅體讓毒君幾乎沒有要害,只要有毒物在手,他的傷勢很快就能恢復,這才是讓鳳九天最為頭疼、忌憚之處。毒君本身對天地靈物不感興趣,最後的結果便是便宜了其他女修。當然,得到天地靈物的修士也得給毒君支付報酬。沒過多久,消息便擴散出去,眾人皆知。如此實力驚艷之人,怎麼會與一個築基期修士有交集,而且還是如此平等的對待。
但蛇宗少宗主、月洛仙子、紀月、司徒慧以及少數眼尖之人,內心卻掀起了驚濤駭浪,那隻手臂,那華貴的紫色衣物,別樹一幟,分明是鳳九天所有,毒君,斬下了鳳九天一手,將其當作見面禮送給這築基期修士?!
這築基期修士到底是什麼人?莫非他與鳳九天有什麼天大的仇恨,否則毒君怎麼會斬下鳳九天的手臂作為見面禮?這一刻,現場最強大的幾人,目光全部落在肖遠這個區區築基期巔峰修士身上。這個人,竟是四人當中最讓人看不透的一位。
心殘忽然環顧了一下四周,皺眉道:「前輩,你遇上麻煩了?」
「沒什麼,與蛇宗的人發生了一點兒小衝突。」肖遠道。
心殘點點頭,目光落在蛇宗少宗主身上,他之前與對方有過幾次接觸。「少宗主,這位乃是我的至交,這次的事情還請給在下一個薄面。」心殘拱手對蛇宗少宗主道。
蛇宗少宗主臉色陰沉下來,畢竟,蛇宗的弟子被人當眾梟首,另一個金丹後期心腹也被打成重傷。
「眼下是非常時期,最強的那一批修士尚未現身,我想少宗主會以大局為重,養精蓄銳爭奪女主時代的機緣才是正事。當然,少宗主若是真有興趣,在下也不介意領教一下少宗主的天蛇魔典。」心殘暗中傳音。對蛇宗這等行事霸道的宗門來說,一味的講道理、示弱不見得奏效,適當的威脅很有必要。
蛇宗少宗主臉色有些難看,面具男子神秘莫測,少年擁有極速,還有一個實力「一般」卻擁有大殺器,最弱小的築基期修士居然與毒君關係莫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