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道友,莫要欺人太甚,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花老看似勸告,卻流露出威脅之意。
肖遠也不說話,手中極品法器綻放光芒,猛地朝花老擊去。花老一陣驚駭,想不到肖遠說出手就出手,連忙招出護身法器抵擋。
「砰」,花老連退三步,雖然這只是普通攻擊,
肖遠沒有貫注太多靈氣,但極品法器的品質擺在那裏,比花老的中階法器高出不止一籌,花老匆忙之中豈能抵擋得了。
「咻」,在肖遠的催動下,極品法器發出一道光芒,朝着花老狠狠斬去。
花老連忙拋出一張符籙抵擋,緊接着又是取出一物,一方白色手帕迎風而長,符籙稍稍抵擋住了光芒,為花老贏取了施法時間,光芒衝破符籙,余勢未消擊在將花老完全護住的手帕之上。
但聽滋的一聲,光芒消散,而手帕也出現了一個極大切口。
「哼,今日若不是肖某還有幾分手段,恐怕此時早已受盡屈辱了吧。你居然還敢跟我說做事留一線,今日要麼你將臧文留下,要麼,你我必死一人方能了結!」肖遠冷冷道。
「好,好,好,算你狠!老夫不與你一般見識!」花老肺都要氣炸了,被一個修為不如自己的人如此逼迫,這還是人生當中的第一次。
「不,師傅,你不能不管我啊!徒兒這些年為您在外四處奔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不能拋下我不管啊!」臧文此時哭天喊地起來,苦苦哀求着花老。
花老臉色難看至極,咬咬牙,狠聲道:走!
這一句「走」是對那些女子說的。臧文他是徹底不顧了。
「等等!」
「你還想怎樣?莫非當老夫是泥人、沒有脾氣的嗎?」花老已經氣到了極點,這小子難不成真以為他好欺負?
「肖某覺得單單留下這個小人還不夠解氣,這些女子也給我留下!」肖遠幾乎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其實肖遠剛開始並沒有打算索要這些女子,只不過剛剛這些女子從他身前走過之時,肖遠眼睛突然一亮,因為他赫然發現,這其中居然有一位體質特殊的女子,乃是那枚玉簡里記載的玉女之身。
肖遠仙途斷絕,本也不甚在意,畢竟是他自己的選擇。但如今已有心愛之人,內心當然希望可以和她長廂廝守,但張梓琳沒有修煉資質,體質更是弱於常人,肖遠若想和她共度此生,不僅要治好她的體虛之症,更要為她尋得增長壽元的靈丹妙藥,想要做到這些,實力越強就越容易辦到。
那枚玉簡記載的功法雖然看着詭異,但此時也就是肖遠提升修為的唯一希望了,眼下驗證功法真偽的機會就擺在眼前,他豈能錯過。
花老眼神冰寒,不帶絲毫感情的看着肖遠。空氣幾乎為之凝固,張泰被這壓抑的氣氛嚇得不敢喘一口大氣,張梓琳則擔憂的看着肖遠,這個她有些陌生的肖遠。
「哼!」最後還是花老屈服,冷哼一聲拂袖而去。肖遠微微有些遺憾,到底是活了一把年紀的人了,大概已經被他察覺到殺機了吧,不過也沒關係,多添加了一點麻煩而已。
肖遠不再去管花老,轉而面向臧文。臧文原本滿臉死灰,師傅就這麼拋棄了他,幾乎沒多少猶豫,這種被拋棄的感覺令他痛不欲生。但是當肖遠慢慢走近他的時候,他才感覺大事不妙,連忙磕頭求饒。
「肖護衛,在下有眼不識泰山,求求您,求求您,饒我一條狗命,在下願效犬馬之力,但求您饒我一命啊!」臧文聲淚俱下,泣不成聲,模樣要多悽慘有多悽慘。
「臧文,以前,有不少人也像你現在這樣苦苦哀求着你吧!」肖遠道。
臧文哭泣求饒的聲音為之一愣,往事不斷湧現在腦海之中,這些年,仗着那一點皮毛仙術,自己何等逍遙自在,任何膽敢觸怒他的人,不管有意無意,他都會讓對方付出可怕的代價,藉以彰顯自己掌控他人命運的那種身為強者的快感。那悽慘的叫聲,泣血的哀嚎,自己面對他人的求饒,似乎,從未心慈手軟過一次啊!
臧文的臉色變化不定,絕望感佔據了他的全身。
肖遠看着他,最後說道: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麼要殺你了吧!
臧文渾身一顫,剛想再說什麼,一抹靈氣洞穿了他的眉心,臧文張了張嘴,眼神渙散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