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保鏢對視了一眼,臉上都是帶着遲疑之色,然後有些舉棋不定的看向錢婉澤。
錢婉澤這個時候差不多緩過氣來了,她捂着喉嚨,臉上還帶着一點痛苦之色站起來。
她看着那些保鏢,眼色有些冷冽的說道:「走吧,你們在這也不起什麼作用。」
那些保鏢一聽這話,臉上頓時露出憤然和愧疚之色,最後也只能夠轉身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等那些保鏢的身影徹底看不見之後,錢婉澤又忍不住咳嗽了幾下,雙手拍打着身上的灰塵。
王辰沒有制止,他也沒有說話,而是坐在路邊,抱着小狂兵看着錢婉澤。
錢婉澤拍掉身上的灰塵之後,看着王辰說道:「我會殺了你的。」
「好,我隨時恭候,不過我得提醒你一下,你欠我一條命,也欠我一個人情。」
王辰聳了聳肩,從口袋裏面掏出一支香煙抽了起來,身上的氣質瞬間消散無形。
錢婉澤眼神前所未有的冷冽,這個人用自己的生命來脅迫自己,居然還說自己欠他一條命和一個人情,這無疑是天方夜譚。
若果不是現在殺不了他,錢婉澤絕對會讓王辰死得很難看。
王辰看着錢婉澤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他非常隱晦的搖了搖頭。
或許,自己是脅迫了她,但她做為自己的敵人,脅迫她又如何。
之所以說她欠自己一條命和一個人情,是因為自己為了她破了例。
或許,她現在不知道能夠讓王辰破例代表着什麼,當然,也或許她以後也不明白。
但是當她明白過來的時候,她總歸會知道,能夠讓代號為『皇』,綽號『狂兵』的人為她破例,究竟是多麼大的一件事情,也是多麼大的一件榮耀。
「問吧,你想要知道的。」
錢婉澤的手時不時的摸着脖子,因為這是自己第一次被人掐住脖子,也是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味道,自己得好好記住這種感覺。
因為這是最後一次,不會再有第二次。
「洛離做為洛冷月的弟弟,為什麼要殺她,第二,你為什麼要串通陳若愚他們一起對付洛冷月,你先說這兩個事情吧。」
王辰把煙頭掐滅,衝着錢婉澤慢慢的說道,雖然經過昨天晚上的交談,自己猜到了洛冷月和洛離的一些事情,不過還得驗證一下才行。
至於第二點,王辰很想明白,為什麼錢婉澤要把陳若愚他們拉進去,雖然他們是地頭蛇,但是他們做為豪門的人,應該知道洛冷月是不能夠惹的,但偏偏他們去了,這就值得深思了。
「看來你什麼都不知道啊。」
錢婉澤衝着王辰嘲笑了一聲,然後大大咧咧的坐在王辰的一邊。
她要記住王辰身上的味道,因為這是第一個讓自己生起無窮殺意的人。
「說吧。」
王辰看了一眼錢婉澤,眼中帶着一絲讚賞之色,這個女人不愧能夠讓自己為她破例,就憑她剛剛差點被自己弄死,現在就敢大大咧咧的坐在自己身邊就值得讚揚了。
錢婉澤朝着王辰懷裏面的小狂兵看了一眼,收回視線後面無表情的說道:「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我就好好的給你普及一下知識。
在洛冷月的親弟弟還沒有出生之前,洛離和洛冷月的關係的確非常好,可當洛冷月的親弟弟出生後就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洛冷月雖然依舊對洛離很好,但是洛離這個時候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洛冷月的弟弟沒有出生,那麼洛離他就最有可能成為洛家下一代的家主,而他也是一直被當做家主那樣培養長大的。
但是洛冷月的弟弟出生,就打破了這一個局面,因為洛冷月的老爸是家族的長子,而每一個家族基本上都是由長子繼承的。
如果沒有例外,洛冷月的弟弟只要稍微爭一點氣,那麼未來的家主就是洛冷月弟弟的,這讓洛離怎麼受得了。
而想要對付洛冷月的親弟弟,洛離現在沒有一點可能,因為洛冷月的弟弟現在被無數人保護着,尤其是洛冷月,這麼說你明白了吧。」
王辰聽到錢婉澤的這一番話,輕輕的點了點頭,腦海也變得格外了明朗起來。
洛離要對洛冷月